方官員們跳出來,如果有人敢清君側就最好了,然後他就可以再大開殺戒,汴梁城內他已經清洗得差不多了,但汴梁以外還沒有。河北河東汴梁周圍沒什麼問題,透過這場大捷都知道他的威名,就算官員想造他反,老百姓和當兵的也不會幹的,但南方的不行,所以他要刺激南方士紳造反,然後他再兇殘地拍死趁機牽連一下,總之再殺個幾千袞袞諸公估計也就不會有人敢反對均田制了。
而李綱祖籍福建,但是無錫人,曾懋是江西人。
他們都是南方士林所仰的名流。
以這樣的方式被他踢回去,估計用不了多久他這個董卓的身份就坐實了。
等打下幽州來,他再把均田制往外一拋,把新式科舉制度向外一拋,那麼南方計程車紳會毫不猶豫地起兵清君側的,剩下就是他挾天子以令諸侯打著平叛旗號把這些傢伙掐死了。
第七二一章 御街大戰
然而令楊豐意外的是,第二天那些文官們的反擊就開始了。
宣德門。
“居然敲登聞鼓?”
楊豐站在城樓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門前御街西邊的登聞鼓說道。
此時這面直達天聽的大鼓前數以千計計程車子聚集,這裡面不光是汴梁城裡的,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從汴梁周圍緊急趕來支援的,畢竟汴梁城內那些敢反對國師計程車子絕大多數都還在太學圈著呢。設在大相國寺的法庭還在夜以繼日地審訊判決,因為數目太多估計得過個十天半月才能審完,不過之前審完的那些,這時候已經開始裝船往海南島送了,照楊豐估計經此一事之後海南島也算冠蓋雲集。
但汴梁周圍那些士子的力量還是很強的,尤其是隨著金軍的覆滅,原本被困在汴梁城內的聖教也開始向汴梁周圍急速蔓延,然後……
然後雙方矛盾就加劇了。
雖然聖教是以道教為基礎的,但那些均田的思想,卻是直戳那些士紳肺管子的,如果不是因為聖教的老大實在太可怕,恐怕早就已經攛掇地方官員當xie教剿滅了,可哪怕那些士紳再仇視,在國師剛剛一個人殺了近六千金軍的恐怖力量鎮壓下,也知道跳出來很作死。
看看杜充就知道了。
杜知州的人頭可是還很新鮮。
於是那些因為城內正大肆迫害士子,還有李綱和曾懋被撤職而滿腔義憤的各地士子,就成了他們向國師展示力量的手段,或者說被他們給當槍使了,然後汴梁城殘留的,再加上城外最近幾個縣計程車子,就這麼一下子湧進汴梁,跑來敲登聞鼓為李綱和曾懋鳴冤。給杜充鳴冤是沒用的,杜充的確在滄州屠殺流民,而且這些流民很多還是原籍滄州只不過前幾年去燕山府然後回來的,即便這樣也有大量被杜充以奸細嫌疑殺了,甚至也的確連老弱婦孺都殺,哪怕歷史書也給他加了一句無噍類。
國師根本沒冤枉他。
當然,趕正常他還是不會死,說不定最多降點官,畢竟他是為了防止有人給金軍做內應。
手段殘酷了點。
但對於文官來說這情有可原。
他又不可能去殺那些士紳,殺那些富商有關係的,無非就是殺些草芥一樣的貧民,就算有人告也無非象徵性懲罰一下,給他降個級,把他調到別的地方去工作,總之這就足夠了,讓他給那幾千口難民償命這就未免太過於誇張了!
好歹那也是個進士出身。
大宋朝一百多年不就才出萬把這樣的棟樑之才,豈能因為一點小過就殺了?
但即便這也不好給他鳴冤的。
這些士子的焦點就是李綱和曾懋二人,至於之前斷頭臺斬的那些還有那些流放的,這個也是不好鳴冤的,畢竟他們牽扯的是逆案,而且是弄死兩個皇帝的逆案,甚至還牽扯到投敵叛國的內容,給這些人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