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話,這時候他們絕對不會比乾隆初年的八旗更強,甚至有可能更弱,畢竟乾隆初年的八旗也還能依靠索倫人撐一下場子,但這時候內地的蒙古人也就只能靠色目人,外加東北和老家的留守部落輸血了。
怯薛軍?
那只是個傳說而已。
“大哥,真有援軍?”
他弟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說。
這已經是河西務大戰之後第二天的清晨,納哈出的慘敗,代表著今天下午吳越北伐軍就會兵臨城下。
但大汗並沒跑路。
據說大汗得到了孛羅帖木兒的奏報說援軍已經到宣德,而且還是整整十萬鐵騎呢,不僅僅是孛羅帖木兒,就連李思齊等人都選擇為大元朝盡忠,所以大汗決定堅守大都,等待這支強大的援軍,另外據說西域的幾個大汗也決定已經組建聯軍來救援,當然,這個聽聽就行了,誰都知道雙方是個什麼關係。
然而……
“誰知道呢!就算跑,咱們又能往哪兒跑!”
阿術憂傷地說。
他弟弟黯然低頭。
的確,就算是跑,他們又能往哪兒跑?他們在這裡已經住了百年,他們從生下來就在別人的伺候下,他們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難道他們還能去和林的冰天雪地裡放牧?話說他們也不會放牧啊!他們既不會耕種也不會放牧,他們會的只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而已。
“唉!”
阿術長嘆一聲。
就在這時候他神情一變。
“什麼聲音?”
他弟弟同時驚叫道。
是馬蹄聲,無數戰馬的馬蹄踐踏地面的聲音,甚至他們都感受到了地面的顫動,阿術兄弟倆面面相覷,緊接著他們向後一招手,在橋頭待命的怯薛勇士們紛紛上前,一個個拿著弓箭刀矛簇擁在橋上戰戰兢兢地看著前方那片霧靄,霧靄中一片朦朧的暗影越來越清晰,而他們腳下大地的顫動也越來越清晰。
驟然間一匹戰馬衝出霧靄。
馬背上一名身穿灰衣,沒有盔甲的男子看著他們愣了一下。
“快跑!”
阿術身後驟然傳來尖叫。
幾乎就在同時,那男子從馬鞍旁瞬間拔出了刀,而在他身後同樣的騎兵源源不斷衝出,伴著他們聽不懂的方言,所有騎兵在狂奔中全都拔出了細長的刀,轉眼間衝上了盧溝橋的橋面,踏著石板洶湧而至。就在後面怯薛勇士崩潰的同時,阿術因為恐懼把頭一抱尖叫著蹲在了欄杆旁,然後騎兵的洪流洶湧而過,瞬間撞進潰散的怯薛勇士中,那細長的刀帶著一道道寒光劃破霧氣,帶著飛濺的血光收割怯薛勇士的肢體或者頭顱。
而他們後面的霧靄中,騎兵的洪流源源不斷彷彿無窮無盡般湧出,阿術抱頭蹲在欄杆旁同樣不停地尖叫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身旁一匹戰馬突然停住了,然後更多的戰馬停住。
“這裡怎麼還有個活的韃子!”
馬背上一個中年男子看著他說道。
旁邊一名騎兵立刻拔出刀,阿術毫不猶豫地撲到男子馬前,一把抱住了馬腿,然後哭著說道:“將軍,將軍,小人願意為將軍帶路,只要將軍不殺我,我願意為將軍叫開城門!我是怯薛千戶,城牆上那些人不會懷疑我!”
“你是怯薛軍?”
張定邊有些意外地說。
他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在呂珍等人開啟東昌後還在大名和王保保死磕下去,漢軍相比朱元璋和張士誠兩家最大的優勢就是有足夠的戰馬,他們從襄陽轉戰千里,一路上擊敗了數十萬敵人。戰場上繳獲的,從沿途那些蒙古色目人手中收繳的,漢人地主和軍閥貢獻的,陳友諒擁有近十萬匹各種戰馬和馱馬,另外駱駝也有一大堆,所以張定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