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任何臨陣脫逃的文武官員,哪怕就是監國的唐王也無權干涉他們……
這就可以了。
這就可以逼著那些江南士紳跟李自成拼命了。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
楊豐還另有目的,一個很陰險的目的。
就在南下的船隊啟程之後第二天,一支從南京來的船隊也到達了山海關。
“臣高弘圖叩見陛下。”
南京戶部尚書高弘圖一臉莊嚴地向皇上跪拜。
“高卿平身,這一年也算辛苦你們南京諸臣了,揚州的事情朕已然知曉,那些亂臣賊子背恩負義也怨不得你們,朕當年也是被他們矇蔽,沒有看清這些奸賊的真面目,劉澤清,劉良佐二人罪該萬死,朕已經下旨誅其九族,日後一旦抓獲其九族之人,統統格殺勿論,那黃得功倒是個忠義之士,朕賜他個伯爵,回頭你把旨意帶回去吧,高傑雖然出身賊寇但也算為國捐軀了,也追贈他個伯爵吧!”
楊豐說道。
“臣尊旨!”
高弘圖趕緊說道。
“南京此時情形如何?”
楊豐問道。
“回陛下,南京暫時還算安全,闖逆雖然已陷江北各地,但其部下無水師,而朝廷水師足以掌控江面,逆軍限於長江天塹暫時無力南下,不過運河之上的漕運船工多數為其所用,故闖逆正藉助這些人,在淮河一帶大規模建造戰船,一旦他的船隻齊備必然兵犯南京。”
高弘圖說道。
“哼,都是些亂臣賊子!”
楊豐恨恨地說。
“陛下,臣此來是為了另外一事,臣這裡有一封書信,乃是已投靼的前衍聖公所書。”
高弘圖說著把一封信遞給一名小太監轉交皇上。
“孔胤植?”
楊豐冷笑一聲說道:“他還沒學韃子留個鼠尾巴嗎?這種不知廉恥的東西,簡直辱沒了他的祖宗,他還有臉給你寫信,他信上說了什麼?難道多爾袞賞給他的十萬畝祭田沒讓他滿意?他還想著把他祖宗的牌位再賣一個更好的價錢?”
“呃,陛下,孔胤植在信中說他們也是形勢所迫,只要陛下赦免山東官員和士紳之罪,他們願意反正,重新效忠陛下。”
高弘圖說道。
他是山東膠州人,這種情況下孔胤植找他很正常,而且他和崇禎關係不錯,他是天啟年間的監察御史,得罪魏忠賢被廢黜在家十年,崇禎因為他名聲不錯重新啟用,並一直升到南京戶部尚書,原本歷史上南京城破之後他逃往杭州,杭州城破他把孫子託付給朋友,然後自己在一座寺廟絕食而死,在明朝官員中也算是節操不虧的。
畢竟絕食而死沒有毅力是肯定不行的,和水太涼比起來,在節操上判若雲泥。
“不準,朕一想起這些無恥之徒的嘴臉就噁心,既然他們已經投了韃子,那就繼續跟著他們的主子好好做狗吧,朕只要真正的忠臣,朕欲得山東自會取之,他們都時候洗乾淨脖子等著朕的寶刀就行,還想再做朕的臣子?他們配嗎?朕若再赦免他們,那又置那些跟著朕血灑沙場的將士於何地?你告訴他,讓他別做這種美夢了,無論降靼降賊者朕一概不赦,別以為他姓孔就有資格討價還價,他必須死,孔家所有產業必須全部收回,衍聖公也不會再續封。孔聖祭祀的以後歸朝廷負責,他孔家已經沒有這種資格了,朕不會再把這個牌位放在他們那裡一次次辱沒,他們投降的韃子已經太多了,孔聖的名字經不起他們再玷汙下去了。”
楊豐說道。
“陛下請三思,孔胤植此人的確人品卑劣,山東官員士紳也的確有負聖恩,但在此非常之時臣以為還是應該給其改過自新的機會,若能得其反正,北京的韃虜將不足為慮,行在之軍和山東之軍西進可一舉光復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