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玉田饒有興趣地說:“你是怎麼覺得我們有投降可能?”
“黎公,明室無道,天下以至土崩瓦解,大清主聖臣賢,實乃天命所歸,黎公與諸位將軍棄無道而歸天命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范文程笑著說。
“你的臉怎麼回事?”
黎玉田問道。
“呃,從馬上掉下來摔的。”
范文程說道。
“哈哈,我還以為被你們主子給打的呢,聽說你連老婆都被多鐸給奸了,你還能說出這種話,你這臉皮也算是厚的了,怪不得聖上說你這種人是賤骨頭,為奴上癮一天不挨主子的皮鞭就感覺渾身難受。”
黎玉田說道。
“呃,謠傳而已。”
范文程尷尬地說。
“謠傳也罷真得也罷,你總不會覺得就憑你剛才那話我們就會投降吧?玩弄唇舌的東西就不要拿出來了,本官雖然不才,那也是進士及第的,你一個生員還是不要貽笑大方了,拿出點實實在在的東西來。”
黎玉田說道。
范文程又尷尬了一下,這可是他一輩子的痛啊,他在心中憂傷了一下說道:“睿親王承諾若黎公歸順我大清,那麼一切依照三順王例,封黎公為義順王,封唐曹二位將軍忠順公和仁順公,以三位所部單獨設一旗,由三位世代掌管,並賜將士銀五萬兩,其他軍官可由三位單獨列出,各封以世襲職位,當然,三位若另有其他要求,睿親王寬仁大度肯定也會允諾的。”
應該說這條件很可以了。
畢竟這種時候和當初尚可喜等人投降時候不一樣,那時候大明才是正統,滿清只能算北方一個小蠻夷部落,但現在明朝連北京城都丟了,北方几乎全都已經落入李自成之手,多爾袞還能開出這樣的條件,的確足夠稱得上慷慨了。
黎玉田在那裡用手指頭敲著桌子,范文程則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我們聖上是不是在你們境內玩得很開心?”
黎玉田突然說道。
“沒有,貴君自從逃離寧遠後便隱匿山林,至今我們也沒能找到他。”
范文程說道。
“哈哈,我就說嘛,以聖上的脾氣出去肯定不會讓你們過安生日子的,你就不用嘴硬了,說說是燒了錦州還是燒了連山,以他的速度估計還燒不到廣寧,你們死多少人了,幾百還是上千?你們運回錦州的大炮不會又中途被陛下給砸了吧?你們有多少村子被陛下給屠了?多爾袞的糧食被燒了沒有?是不是瀋陽的那些旗主們受不了了?話說換成我也受不了,為一個毫無價值的寧遠死了快上萬人了,明明南邊有一片花花世界可以探手拿來,卻非要在這裡和我們死磕下去,你們八旗健兒的命真是太賤了。”
黎玉田說道。
他一聽多爾袞的開價,立刻就猜到清軍後院起火了,就皇上那戰鬥力要是在滿清控制區放開手燒殺,那無異於一頭猛虎放進了羊圈裡面,那是堪稱一場災難的。
“黎公說笑了,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
范文程說道。
他知道要麻煩了,他沒想到這個前遼東巡撫如此狡猾,居然立刻推斷出他們後院起火了。
“說笑?”
黎玉田冷笑一聲說道:“那咱們就繼續耗著吧,我倒是很想看看聖上在瀋陽放把火的場景,順便提醒你們一句,聖上可是能直接找太祖要賜物的,說不定他哪天讓太祖賜幾百斤火藥,再做個火藥包給你們扔進瀋陽城裡,那時候你們估計就不會認為這是說笑了。來人,送客,不對,得讓範先生留下點什麼,要不然聖上回來會罵咱們的,就把範先生的鼻子和耳朵留下吧。”
然後唐鈺一揮手,兩名如狼似虎計程車兵立刻上前,抓起范文程的胳膊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