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一天也不能斷了的,所以必須儘快為錦州的基地補充足夠的糧食。而他身旁就是三百輛滿載糧食的馬車,這些糧食從瀋陽走渾河水路到到牛莊附近的碼頭,然後上岸走陸路到錦州,雖然直接走海路從小淩河過去更簡單,但問題是明軍水師控制海上,數十艘大型戰船一直在遼東灣遊蕩。
而他們沒有水師。
至少沒有具備海上作戰能力的水師,甚至他們那些小型內河船也不具備抵禦海上風浪的能力。
這樣就只能走陸路了。
那車伕答應一聲,立刻甩動鞭子,拉車的馬嘶鳴一聲奔跑起來,帶著車上一千多斤糧食徑直撞向那人,與此同時吳喇濟和另外四名部下也端起長矛催動了戰馬,一旦那傢伙躲向旁邊,就立刻把他釘死在地上,
然而那人一動不動。
他就像尊鐵的塑像般靜靜地坐在那裡,低著頭彷彿睡著了。
狂奔的馬車以極快速度接近著,但他卻始終沒抬頭,雙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轉眼間那拉車的馬就到了他身前,幾乎就在同時他突然抬起了頭,然後出現在清軍面前的,是一雙從銀色面罩上露出的眼睛,緊接著他大吼一聲,雙手閃電般伸出抓住了地上的那把斧鉞。就在他站起瞬間,那斧鉞帶著恐怖的風聲向右橫掃,那輛眼看就要撞上他的馬車,就像被大炮的炮彈擊中般瞬間化為了無數碎片,連同車上的糧食包一起橫飛出去,將三名從在那邊準備攻擊的騎兵砸落馬下,同樣橫飛出去的還有那匹即將和他擦身而過的挽馬。
然後此人再次大吼一聲,橫持著那把恐怖的斧鉞,如同撲擊的棕熊般撞向車隊,還沒等吳喇濟調轉馬頭,那車隊就已經開始向後粉碎。
“殺!”
吳喇濟吼道。
緊接著他的長矛撞向那人後背。
那人看都沒看,在長矛即將刺中自己的瞬間,向旁邊橫移一步避開,就在吳喇濟的戰馬因為慣性從他旁邊過去的瞬間,他手中斧鉞順便向外掃了一下,然後在清軍中素來以悍勇著稱的牛錄大人,就連人帶馬一起飆著鮮血側飛出去。
“南蠻皇帝!”
一名清軍軍官後知後覺地尖叫著。
但下一刻一包正向外噴撒著的大米就砸在他頭上,近百斤大米的高速飛行動能,讓他的腦袋瞬間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歪了,甚至連頸椎的斷茬都刺破了皮肉露了出來。
好在這時候清軍終於從最初的混亂中清醒過來,那些鑲藍旗滿州的騎兵和駕車的漢軍,一起吶喊著向楊豐合圍過來。
但可惜他們並不知道,面對這傢伙合圍是最不明智的選擇,那塊斧鉞狀的廢鋼被他掄開了,周圍別說是這些清軍了,就是換頭大象來都不一定能撐住,那些倒黴的騎兵和漢軍步兵幾乎在進入攻擊範圍的瞬間,就變成支離破碎的血肉倒飛出去,更可怕的是那些被楊豐整個砸碎的馬車,碎木和飛起的糧食包同樣也是武器,它們加上楊豐的斧鉞轉眼間就讓官道兩側變成了屠宰場。
驚恐的清軍驟然散開。
第一次遭遇楊皇帝的他們,完全無法理解這樣的戰鬥,恐懼在瞬間推倒了他們的鬥志。
楊豐也懶得管這些傢伙,他就像頭狂化的霸王龍般,掄著他的廢鋼斧鉞不停向前砸著,一輛輛馬車就這樣被砸得粉身碎骨。
這就是他的絞索。
套在多爾袞頭上的絞索。
寧遠又不是關內,整個遼西走廊的明軍控制區,現在除了寧遠城之外其他地方就根本沒人,也更不可能搶掠到一粒糧食,多爾袞的糧食只能從後方運輸,七萬多大軍每天消耗得一百多噸,更別說那些戰馬還得要飼料,恐怕每天沒有個三四百噸糧食是撐不住的,他只要堵住這條運輸線就能逼得多爾袞屈服。
而這工作並不難,這時候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