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爾這會兒在看手機。
而龍七根本沒心思搭理老坪,靳譯肯的手機是忙音狀態,連打了三個都是這樣,她撥第四回 時,起身撥開椅子在包廂內走動,吳爾盯著手機說:「咦,你怎麼又被掛熱搜上了。」
臧習浦接過吳爾的手機。
還是打不通!
手機離開耳邊時夾帶著一股氣,脖頸邊的頭髮被拉扯,她在鍵盤上噼裡啪啦地打字,讓靳譯肯回電話,與此同時,臧習浦看完了影片內容,老坪正欲拉她,他用手勢止了止,龍七緊接著翻手機通訊錄,本來想找司柏林,但是手指滑到「白」的備註時,一頓。
之前為了防範她搞事情,特意存過她的號碼,方便拒接。
而此刻,她的手指在這個號碼前停著,眼睛盯著,輕緩呼吸,臧習浦正朝她走,她按下撥號鍵,擱到耳邊。
……
嘟——
是通的。
白艾庭還在用這個號碼。
而後那方每響一次,她的血液就沸騰一下,腦子很熱,躊躇等待對方接電話,但又有一種背著靳譯肯自顧自做事的負罪感,纏繞著越來越強烈的求知慾,終究變成一個沒法熄滅的火球,老坪再次為龍七的失態向臧習浦致歉,他回:「沒關係,她的事要緊。」
咔。
白艾庭接了。
接的下一秒,龍七就單刀直入地問:「你在哪裡?「
「哪位?」
白艾庭明知故問!她百分之一百背得出她的手機號,龍七推開一臉想讓她冷靜的老坪:」你姑奶奶!」
吳爾嘖嘴,臧習浦往桌沿靠著,她接著問:「你在法國幹什麼?」
「跟你有關係嗎?」白艾庭進入她的話題,頓了一頓,慢悠悠地回,「他是什麼都沒跟你說過,是嗎?」
「說什麼?」
「你知道什麼?」
「你到底在法國幹什麼!」
「你問這個想知道什麼?」
龍七捋頭髮,在桌邊走著,徘徊著,那句話在心裡早已形成,衝撞叫囂,但就是遲遲問不出口,服務生再次叩門送餐,剛進半個身子,就在臧習浦打手勢的示意下退出,將門關好。
「靳譯肯的妹妹跟你有沒有關係?」
終於,她甩下手,問出口。
白艾庭那邊很安靜。
包廂內也很安靜。
空調冷風噝噝地打著,手機麥克風收著對方的呼吸聲,她像等待一份判決書一般,握著手機的手指骨節僵硬,五秒後,白艾庭說:「有。」
……
「什麼關係?」
「我生的。」
……
……
「靳譯肯的媽媽,」她一字一字,繼續問,「帶你去法國生的?」
「對。」
「為什麼?」
「他媽媽陪著我在法國生產,又把孩子帶回靳家,你覺得,是為什麼?」
……
對啊,為什麼呢。
昭然若揭,顯而易見啊。
「什麼時候的事?」先前的戾氣彷彿瞬間沒了,被抽乾了,但即使氣若遊絲,即使根本不想聽,她還是問,「你們兩個。」
「你往前推算啊。」
「我要你說!」她回一記身,老坪被她突然其來的情緒震得後退一步,「把起源過程細枝末節都給我說清楚,不然我不信!」
「我會在乎你信不信?」
白艾庭回這一句,而龍七緊接著回:「往前推算任何時間都不可能有這事,他他媽不喜歡你!」
「我無所謂。」
她說著,緩慢地補:「或者,你去問他試試,聽聽他提起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