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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頁

他沒睡,他就那麼坐著。

茶几上有酒有菸灰缸,他的手肘抵著膝蓋,手頭夾著一根抽到一半的煙,客廳微弱的夜燈照在他的肩身上,他好像在思考什麼,思考得很認真,但偏偏看上去安靜又孤單,直到聽到她下樓的聲響,側過頭。

兩人的視線隔著一處沙發,在孤寂的夜裡,一言不發地對上。

一個冷靜的他。

一個喝得渾身酒氣的她。

煙霧在四周漫著,他說:「誰給你的酒?」

……

「自己買的,在樓上放了一箱。」

「你還痛不痛?」

「痛。」

輕輕打了個嗝。

那個時候已經坐在沙發上,和他隔著一個位置的距離,身子是軟的,側著靠在沙發上,兩相對視,目光有點散焦。

她看著他抽一口煙。

「我知道你現在這狀態已經斷片了,你一斷片就想不起事,跟你說什麼都白費。」

……

「但是七,」他仍舊說,「你今天哭的時候,我想把我的全部身家,我的命都給你。」

……

「上回是我錯,這回也是我錯,你別再跟我賭氣,我很想跟你在一起。」

撣了撣菸灰,他說完,看她。

「我也想跟你在一起。」

她輕輕回。

「我聽到了,但你明天就不會記得了。」

靳譯肯說。

……

……

薄薄的t恤斜在肩口,長發零零落落搭在裸露的半肩上,她說:「那就讓我記得。」

靳譯肯側頭看她。

看她因為醉意而緋紅的臉,散焦的眼神,和骨架幾乎軟掉的身子,收回視線,最後一口煙在周身漫著,他將菸頭摁進菸灰缸。

「好。」

第一百零四章 酥麻

被靳譯肯帶去二樓的時候,腦袋已經昏沉地不像自己的。

她沒法記住半分鐘之前說過的話,也沒法認真地看眼前的人,靳譯肯將她的t恤脫下來的時候,她沒有聲響,將她的頭髮撩撥到肩前,親她的後頸時,也沒有聲響,臉色緋紅,全身滾燙,麻,只知道說一聲「把空調開啟」,只知道躺在床上,跟他接了很久的,很溫柔的吻,文胸是他解的,短褲的拉繩也是他解的,而後在空調出冷氣的一霎那感受到下身的酸與脹,嘴唇短暫分離,看著他在淡黃的燈光下脫背心領,看著他撐起的手臂和近在咫尺的下巴,有撐起過手肘,有與他額頭相抵過,低喃問他在幹什麼,問他空調開了多少度,問他有沒有戴套。

「戴了。」

然後肩身就被他的手臂護住,又重新睡下去,被他箍著,被他在親的同時用一記力,膝蓋貼著他的側腰,背部與床面輕微摩擦,一聲氣音不由自主喘出來,神志不清地看向床頭的燈,又被他的拇指撫著額頭,兩人的額間都凝著細細的汗。

靳譯肯以前從來不會在她斷片的時候跟她上床。

他喜歡有配合度,他說她每回喝多都跟融在床上的一灘泥一樣,沉得不行,他頂多佔個抱著她睡的便宜,而他這回說:「你記不記得高中我們親過幾次?「

「……?」

「三次。」他說,「你總共讓我親過你三次。」

「但其實不是。」又一記使力,她的氣音慢慢變成有實聲的呻吟,他說,「我在你斷片的時候親過你很多次,你都不記得。」

「頭髮……」

他的手臂穿過她的後頸,將壓在身下的頭髮順到枕頭上,背部與床面的摩擦加快,她聽到他的呼吸,聽到兩人碰觸的聲音,在迴圈往復的受力後,額頭突然碰到他的下巴,兩人的汗相粘連,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