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個事兒特別重要。」
「什麼?」她側頭。
「學校這次五十週年慶的座位是按畢業時的班級分的,你老公在尖子班,你在差生班,你就算風風光光去了,仍舊要被我碾壓。」
……
……
「都特麼榮譽校友了還給我分差班??」嗓門一下子大。
「你畢業前在差班是不是事實?」
她沒回話,兩秒後說:「你帶我去尖子班坐唄。」
「你憑什麼名目?」
「親眷啊,帶我去尖子班坐著唄靳譯肯,我不想坐差班,老坪那會兒肯定喊媒體來,我這就太丟臉了我。」
「你頂多算我法律上的員工,還不是我法律上的家眷。」
那會兒車子已經不知不覺從熙攘的市區馬路開進寬敞僻靜的環山公路,她問去哪兒,他說兜風,還問:「想不想看雙彩虹?」
「沒下雨哪來的彩虹。」
他一開始沒答,方向盤正轉著一個彎,車速變緩,等過這個彎,他才慢條斯理說八字:「今天市裡區域性有雨。」
與此同時,山外,天邊,城市邊際,一片直照而來的燦燦金光灌進整個車廂,她本來用手機跟舒萌聊著天,被照得眯眼,側頭,自個兒的頭髮,肩身,他的手臂都被鍍上一層金線,而此刻天際線處兩道清晰的彩虹,一道深一道淺,橫跨半座城市,氣勢如虹,觸目驚心的壯美,車子在開,風舒緩地吹拂,龍二和悟空趴到後座的視窗,在金光中吠叫,她看著,聽他說:「牛不牛逼?」
「這地方你怎麼找到的?」
心情好得不行。
靳譯肯回:「夢裡。」
「你儘管蒙我。」
「這地方到了晚上還能看星星,你要不信就留下來。」
「大冬天哪來的星星。」
「有,夢裡我用這招泡的你。」
她沒再理,笑,車子後來停到一處觀景臺,能俯瞰整座金色黃昏下的城市,風還挺大,他從後座拿了條圍巾給她披,下車前,問她最喜歡聽什麼歌,還強調得是最喜歡的。
行,這會兒的氛圍還真挺適合放首歌,她想了幾秒,說:「《see
you
aga》吧。」
他正切歌的手頓了一下:「《速7》的?你確定?」
「放。」
「這麼傷感。」
「我最近喜歡看呢,放呀。」
說著下車了,風把圍巾颳起,纏著頭髮朝後揚,靳譯肯切了歌,前奏響,氛圍和情緒都剛剛好,她還在車門邊對著雙彩虹出神的時候,靳譯肯的食指節叩了叩車頭。
看他,他一米八六的身高,插兜站在金光中,短髮在風中微凌,帥得無法無天,叩完車頭的手朝她伸,勾了勾食指,示意她過來。
「幹嘛?」
到跟前,牽起手,他又指指車玻璃:「看一下那兒。」
「什麼?」
看了半天,除了車窗內兩狗一貓的傻臉實在也沒看出別的,她收視線,看靳譯肯,他高她一頭,她的圍巾被風吹得揚在他肩身上。
他從兜裡掏東西。
……
「音樂你選的,地方你喜歡的,觀眾你養的,行車記錄儀會幫你記錄,雖然我們也不差這步,但儀式感這東西,我的妞必須有。」
順著他講的低頭看,看著他開啟手上那個絲絨的小盒子,開啟的前一秒已經意識到這會兒是個什麼局面了,但當看到那枚碩大璀璨的鑽戒時真的不行了,剛剛還泰然處之,這會兒一股熱流在心中湧,長發輕揚,她往後退一步,被他牽回來,她馬上問:「現在切歌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我這都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