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思明,是幫兇。」
……
「我愛你,但是……」
……
……
「我過來你這裡?你現在在哪裡……」開啟車門,貓腰一溜煙鑽進駕駛座,慌張地啟動車子,「不行,不行算了,我倆別見面,我怕有人跟梢我,近期你也別聯絡我,我得把你的聯絡方式暫時刪了,到新加坡再聯……」
車門剛剛扣上,視窗壓來一陣陰影。
嚇得當下就條件反射想結束通話電話,但再快的反應也來不及,剛關上的車門「咔」地一聲拉開,臧思明整個人被拽出駕駛座,臉色煞白,因心虛而一聲不吭,悶頭往地上載,還沒撐起身就猛地挨一拳!整個腦袋往一邊甩,口沫纏著血絲往地上啐,緊跟著抬起雙臂捂住腦袋,在第二拳落下來前大喊:「我錯了我真錯了!你冷靜點!冷靜點!」
但是這也沒擋住靳譯肯朝他揍來的第二拳!顴骨處立刻顯出一大塊血紅的淤青,衣領被提起,又猛地往下摁!後腦勺砸地,這一記直接將他砸得奄奄一息沒脾氣,手臂軟綿綿地往地上攤,含著一嘴的血腥咳嗽,而靳譯肯拿落在地上的手機,螢幕亮著,正在通話的對方還在電波那端候著線,他一手摁著臧思明,另一手慢慢將手機擱到耳邊:「叫虞鵬,是不是?」
臧思明痛吟,豎耳聽。
電話那端,死寂般沉默,但只維持四五秒,突然笑出聲。
「對不住了啊,兄弟,這要早知道是自己人,就不打她主意了,真對不住,我真的是個畜生,這樣吧,我們協商一下,我給你姑娘賠個兩百萬,再給你賠個三百萬,這事咱私下就了了,成不?」
臧思明的眉頭深皺,從嘴內含糊吐出一聲:「操……」
「五百萬?」他低低迴。
「兄弟,要不你說個價,這事咱儘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還要出來玩的,別鬧得不愉快,我說真的,真要打起官司,憑個錄音,兄弟你不一定弄得了我。」
「那試試。」
虞鵬那邊頓了一下。
靳譯肯接著說:「不是不會寫我的名字嗎?加拿大待久不認識漢字了?等著,我來教你寫。」
「有必要嗎兄弟?」
「你不牛逼麼。」
虞鵬一聲氣音式的笑:「怎麼著,你是要拿走我一隻手,還是一條腿?」
「我要你一命抵一命。」
最後五個字說出口,臧思明額頭的冷汗流到顴骨傷口處,刺辣辣地一記倒吸氣,虞鵬聽著,沒說話,靳譯肯接著說:「這圈兒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要抓條蟲不難,你好好地在你那洞裡鑽著,耐心等著,我先教你兄弟做人,再來找你。」
咔。
話落,電話結束通話,手機往地上滑,擦過臧思明的腦門,臧思明整個人一抖,而後衣領再被拽起,一拳如疾風般呼來!他痛得大喊:「你想怎麼樣我都配合!我給龍七道歉!我給她道歉!」
而第四拳再呼下去的時候,停車場一側傳來腳步聲,循著聲響奔到這兒,迅速大喊一聲:「靳譯肯!」
第五拳!
「你別管他了!」鄔嘉葵喊,「龍七有反應了!」
第六記,握緊的拳頭懸在半空,臧思明顫顫發抖,一手擋臉,一手捂著半腫的眼睛朝他驚恐地盯。
……
……
意識從模糊到清醒有一個過程。
前段時候混混沌沌,只聽得到自己的鼻息,在腦內晃蕩著,飄著,像一團隨時都會消了的弱風,而後聽到金屬的碰撞聲,聽到護士低聲的耳語,聽到深海的聲音,醒了幾秒,沒說出話,又失去意識,真正清醒過來,已是凌晨兩點。
那時候,一系列基礎檢查後,護士將她的病床小心地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