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他知道你弄傷我吧。」
「你信不信我現在去外頭爆你高中和他鬼混在一起的料。」他秒回。
「你幫我聯絡到他就答應你保密。」她也秒回。
「哦?」司柏林腦子轉得特別快,「看這情況你倆是要完了?那算了,你跟他說也沒事。」
到了這一句,龍七沒立刻回話,視線瞄到他正在撥號的手機上:「你打給誰?他?」
「否則是你?」
龍七這回真把紙杯子扔過去,司柏林別了下腦袋,紙杯「噗」地一聲落沙發墊上,而她趁這會兒下床,拉著輸液架子兩步到他跟前,拿了桌上的手機就往洗手間竄,司柏林立刻站起來:「龍七!」
不理他。
關門抵住,背靠著門板聽手機,但手機那端的回應和兩個小時前一模一樣,不斷重複的語音留言,腹部因劇烈運動有些小疼,她捂著,結束通話電話,手速麻利地開啟司柏林的微信找到靳譯肯的帳號,司柏林這會兒已經在敲門,她按著螢幕迅速說話:「靳譯肯你別拒絕交流,把我從黑名單裡移出來!「
「他兩小時前就斷連了。」司柏林在外說。
「你能聯絡到他的!」
「我不能。」
「我不信!」
「我能也不會幫你。」
這句話音落下的沒三秒,她轉身開門。
門板撞出巨響聲,冒著一陣火氣和司柏林對視,司柏林不退不語,眼裡的意思卻直截了當,就是不幫,原則上的不幫,窗外雨勢浩大,屋內涼意逼人,她瞪著人,再將手機抬到嘴邊:「靳譯肯,這是最後一條你可能收到的我的留言。」
「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收到,反正站你這邊兒的人都不會幫我,我也實在找不到別的方式聯絡你了,我只想把所有的事情和感情好好地攤開來說清楚,這是我第一次特別認真地想對一段感情負個責任,你哪天心情要是好了,給我回一個電話,我等你一週,這一週裡我不會關機,你只要來電話,我就來找你。如果一週之後你還是沒有聯絡我,我就算徹底明白你的心意,我也識相,以後再也不會……」
「嘀。」
語音留言時間到達上限,自動發出。
龍七沒有再發什麼,沒有續著剛才那句話接著說,她將手機鎖屏,盯著司柏林,給他。
「我知道我有多差勁,但至少給我個機會彌補,他要是有回應,「她頓了頓,說,」求你告訴我。」
……
……
……
司柏林走了。
半個小時後,老坪的電話急吼吼地來了,她在病床上發著呆,好久才接,老坪開口就是一聲心力交瘁的:「祖宗啊……」
「我知道。」她淡淡回。
「這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進組了,所以你要怎麼辦啊,還能拍不能?」
「能。」隨後,問,「你怎麼知道的?又有新聞出來了?」
「新聞倒沒有,你有朋友給我打了個電話,讓人接你出院。」
司柏林。
她回:「傷口不深,拍戲你就別擔心了,也不用來接我,我自己能收拾。」
「行!」老坪顯然忙得要死要活,也或許是被司柏林用什麼理由搪塞了,對於受傷原因不細問,在喧囂聲中夾進一句收尾,「能進組我就放心了,前幾次活動費代言費和這次電影的訂金我已經給你結算了,你空了查收一下,該定定心了祖宗,早點走出來吧。」
掛電話。
又發呆了幾分鐘,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後腦袋裡回憶起老坪交代的事,機械性地看手機,用銀行客戶端登陸帳戶後,一串數字跳到眼前。
……
看了幾秒後,關掉客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