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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她坐在飄窗臺邊上,頭髮沒幹透,滴著水,手架在膝蓋上,夾著支煙,抽到一半。

手臂,肩膀,大腿,都有若干淤青,也沒讓他好過,他脖子耳根那兒被她抓出了一道血痕,但總的來說還是她吃虧,她的雙腿到現在還滿是虛勁兒,還睡不著。

這種瘋狂到差點搞死她的做法以前有過一次。

他一哥們有嗑某種「藥丸」的習慣,那種啃食意志,麻痺神經,假造虛浮快感的東西,越是嗨的場合就越有人用它火上澆油,靳譯肯以前沒什麼興趣,他玩歸玩,主次分得清,底線是要的,唯一一次是和她吵了一架,心情煩躁,在一個地下趴碰了那玩意。

就是他把她帶到外省過生日的那次。

之後就沒碰過了,龍七用拉黑他一週換來了他手寫的道歉書和保證書,五千多字,那時也不是關心他的身體,只討厭他吃完這東西就特別來精神,會折騰,下手不分輕重,她受不了。

而現在他似乎又在國外沾染上這種東西了,他昨天對她的所作所為都像是藥效,這種念頭一出來就收不住,竇浚雲那句「你知道前任身上什麼道最好走」的答案在她腦海里飄,慢慢地撣著菸灰。

到底是來跟她複合的,還是著了前任那條道?

可是悲哀的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隱隱地意識到,即便是後者,她也沒法那麼乾脆地拒絕靳譯肯的下一次,她是真喜歡他。

手機螢幕亮著,有航空公司發來的登機提示簡訊,還有老坪凌晨五點發來的一條資訊,提醒她別睡過頭。今天得在一座海島城市錄一個戶外綜藝,訂了早上七點的飛機,在那兒待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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