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七看向她,「那晚沒見他們。」
「我告訴你,他倆當晚下機之後,在路上看見一家當地什麼特色麵館,就特麼去排了個隊,等吃完麵一看,事情已經結束了。」說到這裡的舒萌已經忍不住笑到狂拍方向盤,「哎笑死我了,他倆後來嫌丟臉沒跟靳譯肯說,我還以為彭子背著我去海島幹嘛,後來他把司柏林搬出來我就信了。」
想笑,但龍七還沒發表聽後感,車子突然又一個小急剎,到火鍋店外停車場了,舒萌剛剛顧著說話開得慢,後面一輛車估摸著等不耐煩,一個超車就踩油挺進入口,弄得舒萌措手不及,車子引擎聲低沉,是輛超跑,龍七瞅著那車牌號眼熟,舒萌眼尖,使勁摁一記車喇叭,直接喊名兒:「司柏林!是不是男人你!」
路怒症又犯了。
司柏林還就偏偏開她前頭了,而且隨著舒萌狂鳴笛,他那兒的車窗降下,將一隻手臂懶洋洋地搭到窗沿,撣了撣菸灰。
舒萌當即氣到尖叫,轉頭就喊著問:「靳譯肯什麼時候回來啊!沒人治他了還!」
「靳譯肯要在,你更巴著他趕緊滾倫敦。」龍七回。
舒萌從小跟彭子他們一起長大,以前逗她的主力軍就是靳譯肯和司柏林,現在好不容易走了靳譯肯這個混世皮囊,還剩個司柏林大魔王。
「消消氣寶寶。」龍七安慰。
……
後來等舒萌找完車位停好車,怨氣滿滿進火鍋店的時候,司柏林已經在包廂點上菜了,而且彭子居然也到了,倆哥們已經聊上了,酒叫上了,代駕也預約了,一副不醉不休的鬼德行,司柏林這人跟靳譯肯一樣,有越長越帥的趨勢,以前靳譯肯帶著龍七跟他吃火鍋的時候,他吃過一次龍七調的醬料的虧,這次不用說,所有的醬料都他親自調,他一根筷子都不讓龍七碰。
這人在吃上有強迫症。
而彭子這平時酷愛穿得潮爆玩哈雷的人,今天乖乖穿著西裝與西裝褲,插著褲兜笑嘻嘻問:「我兄弟這回真得大半年不回來?他現在身體怎麼樣?」
這一句「身體怎麼樣」問候地別有深意,司柏林叼著根筷子,笑,笑過後一本正經看向廖寺彭,幫龍七回:「他能照顧好自己。」
然後廖寺彭又爆笑。
這他媽兩個低階惡趣味的男人,龍七往他們倆身上一人賜一顆香菇:「海島的面好吃嗎?」
彭子笑意一收,司柏林拿筷的手一頓,反應比彭子快:「咱倆商量件事兒龍七。」
然後這倆終於乖了,一頓飯始終好聲好氣,龍七沒怎麼吃火鍋,她用筷子將菜夾進碗裡,又轉用另一雙筷子吃,舒萌看到,調侃她潔癖嚴重,她笑了笑,沒說話。
後來又來了些人,彭子特別壞,還打電話騷擾在英國時差下睡覺的靳譯肯,給他發數張聚會圖,靳譯肯沒怎麼搭理他們,電話接了半分鐘就掛了,後面怎麼打都不接了,直到彭子拍了正跟舒萌聊天的龍七,電話才回過來,給面兒跟彭子聊幾句後,使喚彭子把手機遞龍七,她接,靳譯肯昨天熬夜打遊戲,這會兒聲音還倦著,問:「你宿舍有沒有門禁?」
……
她想起來了。
十點的門禁。
現在九點三刻分。
立刻起身,司柏林正啃著個蘋果,看她那樣,拿過手機聽,邊聽,視線邊往彭子那兒掃一眼:「舒萌沒法送你老婆,彭子斷片了。」
而後說:「我送她回去,放心。」
司柏林沒喝酒。
「彭子不是要跟你剛酒嗎,怎麼結果你一滴不沾。」在車上,龍七往副駕駛坐著,自個兒喝得有點多,犯暈,司柏林剛好上車,把從便利店買的解酒牛奶放她手邊上,啟車轉方向盤,「送完你要接女朋友,她十點結束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