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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念著贊助商面子你不讓我回絕,這回你還不管?」

「我說是一回事,他聽不聽是另一回事,這邊只能幫你把意思轉達了,真想讓他走還得你親自說,你在泰國也見識過人家那意志力。」

「是,照著那意志力,今晚你要不讓人死心他能把這酒店包了,就跟他把話說絕,他在我這兒沒機會,快去說,我頭痛得睡不著了。」

「你怎麼這麼著急……」

「快點!」她叫,「頭快裂了!」

「行行行行……」老坪應,「你睡吧,睡吧,交給我。」

掛完電話,隔了一分鐘又給老坪撥過去,他那兒已經是「正在通話」狀態了,行,不錯,正在解決事情了,隨後又給靳譯肯那兒去一個電話,關機狀態,還在飛機上。

五分鐘後,老坪發來一資訊:你安心睡吧,姓莊的那兒我頂著。

她問:走了嗎?

老坪:走了。

胖子那邊沒再來電話。

這會兒才重新躺回沙發,心定下來,酒店外的雨仍在下,她的手機在小腹上慢慢地轉,膝蓋被空調氣吹得涼颼颼的,耐心地等。

臨近十一點半時,手機叮一聲響。

切開微信頁面,這回終於是靳譯肯的了,她坐起身,他到酒店了,發來的資訊很大爺,一個實時定位,後附兩字:下來。

這個得寸進尺的渾球。

喜歡死了。

從換衣到出門僅花了五分鐘,龍七一點妝都沒上,薄的黑色連帽衫配黑色熱褲,抱著手臂在電梯裡站著,一邊看著紅色的樓層數往下跳,手指一邊在手臂上點動,這個時間沒有其他房客出入,電梯從十樓到底樓的過程順暢無阻,呼吸在密閉的空間裡起伏,耳畔都聽得到胸腔搏動聲,隨著電梯門「叮」一聲開,往外走。

大堂的西南向,夜間十一點半廖無人煙的沙發區域,靳譯肯正坐在那兒。

……

前三天還朝思暮想撓心撓肺的這個人,現在活生生地坐在那兒。

他的手肘頂著膝蓋,手機抵在嘴邊,在發語音。

跟聊天框裡的渾球樣兒不同,像在交代某些工作層面的事務,神情挺正經的,沒注意她這兒,一副邊忙事兒邊候人的姿態,衣服倒是換了,沒影片裡那麼正式,換了件黑t,挺低調,挺休閒,還是個少年,挺帥。

她朝他走,前臺值夜班的幾位服務小姐朝她望,又順著她的視線望回沙發區域,私底下有些交談。

但是,沒幾步,注意到沙發區域坐著的另一個人。

就剛好坐在靳譯肯對面的沙發座上,背對她,圓頭肥腦的背影,越看越眼熟,越看越覺得不太對,她的手垂在衣兜中,懶洋洋地打量,最後在距對方僅三米時終於認出人,腦袋一沉,步子一頓。

心內一聲「操」。

緊趕著轉身,胖子這會兒聽到點動靜了,扭頭往這兒看,龍七在他的視線挪過來之前閃到一堵屏風後,特麻溜,屏風被震得晃動,她用手把住,心裡把辦事不利的老坪活剮了千萬遍,對面的前臺小姐盯向她,而靳譯肯渾然不覺,他正全神貫注在語音交流上,與胖子隔著一個大理石茶几,壓根沒往對面帶一眼。

她從兜裡掏手機,發微信:我在後門等你。

隨著傳送成功,那兒傳來「叮」一聲響,她看過去,靳譯肯的背靠向沙發,看上去像在讀訊息了,拇指在鍵盤上慢悠悠地動。

她這兒即刻收到訊息:太遠了,正門等。

死靳譯肯。

她打字回復的時候,對面的電梯突然「叮」一聲響,她看見老坪從裡頭出來,好!來得正好,想叫他,但老坪根本沒空朝這兒瞅一眼,直接往沙發區域:「哎呀莊公子,久等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