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訊息。
十分鐘後,包廂的木門被拉開,看過去時,班衛俯身走進,一隻約克夏緊跟著從他的腳後跟竄出,嗖地往桌底溜,原地打三圈兒,朝門口脆生生地叫喚。
「汪!」
鄔嘉葵在班衛身後進門。
跟白日裡的素麵不同,帶了妝,穿得很薄很精細,纖細的脖子上繫著一串銀鏈子,頭髮垂在耳根旁,露出一副挺大的耳環。
她俯身進門時,抬手遮著領口,身後還有一人,是中午時的助理,正準備脫鞋進來,她說:「關門。」
助理愣了一下。
班衛回身,朝她助理示意一眼,助理撓撓頭:「那……你可別沾酒沾海鮮啊葵葵。」
還向班衛補充道:「葵葵吃不得海魚……」
鄔嘉葵沒應人家,像根本沒人說話似的,入席一坐,那小狗跳到她膝蓋上,她順著狗的毛,唇間「嘖嘖」地響,逗著。
隨後抬頭,對龍七笑:「我們跑兒向你問好。」
小約克夏立起身子,前爪扒拉在桌沿,瞅著龍七,尾巴使勁晃。
「可愛。」龍七慢悠悠地晃著杯子裡的梅汁,回。
助理又探了幾回頭,直到門板被班衛拉上。
「喝點兒?」
「不喝,」鄔嘉葵應,「酒氣臭。」
說是這麼說,用眼神指了一下刺身旁的清酒。
龍七將清酒倒進杯子,班衛的手也剛好會意地伸過來,但慢她兩秒,沒拿著杯子,她瞥班衛,班衛齜了下牙,一股「你搶我妞」的敵意。
「行,」她放杯子,「你來,全你來。」
盤起腿來,往牆面一靠,抬了抬下巴,班衛立刻賠笑:「我這不要給你滿上嗎,能讓您自己動手?」
一邊說著一邊把清酒給鄔嘉葵,另一手替龍七倒著梅汁。
「咱跑兒喝點什麼?」他又問。
「它吃過了,不用餵它。」
「這就成了?我家那隻一天五頓還不帶飽。」
鄔嘉葵對狗的話題感興趣,注意力仍舊在約克夏身上,唇邊帶笑,隨後往拉門處看一眼,助理的影子仍在門後佇立著。
「煩死人了。」
四個字,突兀地打斷班衛的話題,不輕不響,語速適中,手溫柔地撫著狗的腦袋,眼睛朝門口看著,外頭的身影稍顯躊躇地晃了晃,隨後,走了。
鄔嘉葵別回腦袋,看班衛,若無其事地笑,班衛頓了下,繼續說話,她握著裝滿清酒的杯子,一邊看著班衛的「演講」,一邊徐徐喝盡,一滴清液從唇角漏出。
順著頸部,滑進衣領。
龍七撐著下巴,視線在她和被她迷得七葷八素的班衛之間睨來睨去,電燈泡做得可沒意思,直至鄔嘉葵放酒杯,兩人的視線才對上,龍七的手指間捻著半片檸檬,被鄔嘉葵看著,班衛正講到興起,鄔嘉葵突然起身。
她腿上的約克夏「噗」地往榻榻米上竄,龍七看著她的手撐上桌子中央,抬起的膝蓋抵著桌沿,身子越過半個桌子,壓向她這兒。
「檸檬片是個好東西,我特別需要,」她說著,耳環晃蕩著,叮叮噹噹響,「你要不用,我可打算強叼走了。」
班衛愣住。
但也很快反應過來,他這會兒的表情就像看到了一出活色生香大戲,眼睛在鄔嘉葵的腰部曲線上瞄,對著龍七偷比「ok」,迷得不得了,龍七仍捻著那檸檬片。
「班衛手上一整盤都給你。」
班衛立刻從桌上拿盛著檸檬片的碟子:「來,嘉葵我這兒多的是。」
這急切的口氣,就差沒說出「來叼」二字。
「就特別喜歡你手上這片。」
鄔嘉葵巍然不動,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