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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頁

龍七上副駕駛後,他頭也沒抬一個,只往窗外撣了撣菸灰,隨著副駕駛門關攏,他將手機咔噠一聲滑進座位中央的置物槽:「系安全帶。」

接著,踩油上路,車內一股子慣性影響,竇浚雲的臉和車都從旁疾風般劃過。

從除夕夜放過狠話劃清界限後,兩人就沒再有任何接觸,距今已過去半個月,無話可說,車在疾馳,她的手肘搭在車窗旁,指骨節仍抵著嘴唇,靳譯肯將煙摁滅在車載菸灰缸內,開了音樂,是正播到一半的sion

curtis的《dt》。

滿車廂的

「you’re

dead

to

」立體環繞,她聽了半分鐘,一聲不吭地切歌,切了同樣是sion

curtis的《super

psycho

love》,又是滿車廂的「say

that

you

want

」立體環繞,靳譯肯沒反應,只將車內音量調高,一股要聽就讓她聽個夠的作勢,高到震耳欲聾時,她啪地一下將音樂關掉。

喧囂過後的對比,車內萬籟俱寂,她仍看窗外,靳譯肯單手控著方向盤。

他那隻手的食指戴著一枚純銀戒指。

他以前去英國前專門買過一對情侶戒,男戒他經常戴在中指,女戒龍七很少戴,老坪當時看著她,不讓她戴有任何透露戀愛關係的首飾,後來搬家的時候也沒注意找。

現在他手上這枚不是之前那枚。

在相互都不說話的時刻裡,龍七甚至已經斷定自己上車的舉動是錯誤而弱勢的,這就相當於把自己放在他的砧板上待宰,情緒,呼吸都在密閉的空間裡暴露得一覽無遺,他的漠視與寡言都是對她的一種凌遲,但這種自知錯誤的情緒裡沒有後悔,是癢,某種摻雜了恨與欲的癢,相互不搭理卻連呼吸都在拼命傾聽的癢,一舉一動都想幹擾他注意的癢。什麼時候靳譯肯的本事開始變得這麼大了呢,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不受控了。

「所以這就是白艾庭一直看到的你。」她仍看著窗外,說。

靳譯肯終於往她的方向瞥一眼。

她沒看他。

他轉方向盤,車子的速度慢下來,轉入醫院後門的小道,她說:「我這兒下。」

車內一記開鎖聲,副駕駛門升起,她下了車,風把她的頭髮吹起,額頭的傷口受涼,她繞過車頭,頭也不回地進了醫院。

後來,在醫院三樓診室內接受包紮處理的時候,她從診室窗戶看見後門的景象,靳譯肯接到了他要接的人,是嬰兒,他單手抱著他妹下醫院臺階,身後跟著年紀稍大的月嫂,到車子副駕駛時,月嫂從他懷裡接過嬰兒坐進車,動作小心,他繞到主駕駛,那時候才朝醫院樓的方向眯一眼,又短暫收回,上車走人。

她想起靳譯肯曾經想留下的那個孩子。

如果當初做了不一樣的決定,現在也該是這嗷嗷待哺又嗜睡的樣子,她也想起靳譯肯出國前醉酒時說過的話,他說那是他最想娶她的時候,而此刻跑車厚重的引擎聲呼嘯而過,護士往她額頭上藥,她「嘶」地倒吸口氣。

煙消雲散。

……

靳譯肯與竇浚雲的豪車事故,最終還是上了入口網站的新聞專欄。

至此,他這「知名富二代「的頭銜算是扎紮實實落下了,而龍七撇開竇浚雲,上靳譯肯車的那段影片則上了熱搜,靳譯肯顯然也是被媒體跟煩了,降熱度的速度永遠趕不上製造新聞的速度,乾脆任由資訊爆炸,反正他沒有社交帳號,沒人騷擾得到他。

可是龍七有,鄔嘉葵也有。

自作聰明的網友把局勢一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