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的初吻是誰?」
靳譯肯偏不放。
拇指撓了撓額頭,嘖一聲,
「說說。」他緊抓。
「我都不記得人家長什麼樣了,說這多沒意思。」
「我也就隨便聽聽,你這暴脾氣除我之外還有人當寶。」
這句話她就不服了。
把藍莓罐一放,攤手,大聲回:「靳譯肯,我高中沒遇到你那碎嘴皮子媳婦兒白艾庭之前,在學校也是人見人愛的小花骨朵好吧,放學搶著送我的男生在校門口烏壓壓一群像打群架一樣,都得出動班主任來疏解,我是校花!我還是女生投票的班長!就白艾庭跟綠頭蒼蠅一樣盯著我嗡嗡嗡嘴碎,我這高中三年過成這樣真是萬分感謝她的特別關注!」
「白艾庭是綠頭蒼蠅你是什麼?」
靳譯肯回這一句,不差半秒她就反應過來了,往螢幕砸第三顆藍莓,要罵出口,這會兒,門鈴響,靳譯肯在那兒笑得沒心沒肺,還斜了斜額讓她去開。
「媽!」她往書房喊。
「給你的。」他說,「你去開吧。」
向他看,他又斜了斜額,催她去。
搞什麼名堂。
開門,門前站著快遞員,懷裡抱著兩個大禮盒,一藍一白,禮盒邊上有透氣孔,見著她,讓她簽單,她問是什麼,快遞員聳聳肩沒說,而後因為認出她,有點兒興奮又不好意思地問她要一個私人簽名,她簽完,快遞員離開,她關門。
還挺重,晃來晃去的。
把倆盒子抱沙發上,靳譯肯在螢幕裡看著她,還不打算告訴她是什麼,努了努嘴讓她先拆藍色那個,她用手腕上的皮筋將長發紮在腦後,用鮮少的耐心拆絲繩,結果盒子一掀開就聽見一聲奶聲奶氣的貓咪叫,眼睛瞬間亮,盒子裡兩隻奶白奶白的小傢伙探出腦袋,都伸出小肉爪瞅著她叫,那瞬間巨可愛,煩躁被壓下來,她整個人也軟下來了,立刻看靳譯肯,而他透過螢幕都能看見她眼睛裡的光,也笑。
她把其中一隻貓咪抱出來,很小,一隻手就能握住,軟白毛,藍色眼睛,耳朵尾巴都是灰色,眼皮那塊兒淺灰色,她問:「這是司柏林家那種貓嗎?這麼可愛。」
「布偶貓,特別像你。」
而後又看盒子內另一隻小傢伙,那是隻小奶狗,出不來盒子,小肉爪攀著盒沿,脆生生地叫,尾巴搖得可勤快,眼睛像葡萄一樣大,她看著就想笑:「這隻呢?」
「法鬥,也像你。」
「它哪兒像我,它像只小豬,它像你,死纏爛打的樣兒。」
「那你養,養著就知道了。」
他在那兒說。
一貓一狗,一嬌一憨,這家裡瞬間就熱鬧了,所以說可愛的小生命真的有治癒效果,前段時間拂不去的陰霾消了,眼前也一片亮堂,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小傢伙,另一個白色盒子裡放的是貓糧狗糧,貓窩狗窩,還有各式各樣的小玩具小零食,她這興趣大得不得了,回頭表揚:「今年的禮物我超級滿意。」
之後,事情就多了。
光研究這兩個小傢伙吃什麼喝什麼就可以花掉她半天的時間,還有名字,靳譯肯堅持布偶貓的名字裡得有個「七」,於是她五分鐘之內就給起了,小法鬥叫「悟空」,布偶貓叫「七戒」,靳譯肯得知時這倆已經認名字滿地跑了,他沒話說,龍七挺樂呵,還問他:「龍二和悟空同時掉水裡你救誰?」
「七戒。」
「七戒又沒掉水裡。」
「我怕它濺著水沫子。」他說。
偏頗的心真是很明顯,他甚至還留出了另一個手臂文身位置給長大後的七戒。
而隨著氣溫悶熱,知了聲越來越燥,今年的盛夏就這麼悄無聲息地來了,大學暑假的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