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福敗壞了主家名聲,侯府子弟在內愈發的無能卻只知享樂,就像一個人的身體很多部分都潰爛了。久而久之肯定會垮,而且最後那一下爆發肯定比現在只是不痛不癢的剝奪了爵位要慘烈得多。這樣的認識顧瑜並不是沒有,可是要她看到顧琰這個罪魁禍首還心平氣和實在是辦不到。
她有些狐疑的看著顧琰,“聽你這麼說,倒是為了家裡好咯?”
顧琰搖頭,“沒有,我只是指出客觀的情況給你看。我可不會往自己臉上貼這種金。曾經的靖西侯府顧家今後如何同我沒有關係。”
顧瑜看著她,“你既這麼說了,我就當真。”顧琰不需要靖西侯府的支援,她身後有國師府,足以讓她匹配皇帝的私生子。既然她說顧家的今後同她沒有關係,那就是往事已成雲煙,不會再和顧家過不去了。太夫人自然不可能把事情都交給顧瑾,顧瑜才是她心頭最靠得住的孫女。既然有了這麼一個意外的見面機會,她自然要在顧琰這裡問個清楚。
顧琰笑笑不語,她這會兒為了晉王和歐允兩兄弟的事頭都大了,哪裡可能再同顧家過不去。她可不想一輩子就活在仇恨裡。
顧瑜站了起來,“你說的似乎也不無道理,只是要想讓顧家重新站到第一流家族的行列,並不需要做到這樣的地步。所以,我還是不會原諒你的。家中十多個姐妹,或多或少都因為這件事在婆家難做人,我們都不會原諒你。”
“悉聽尊便!”顧琰站起來送客。
顧瑜轉身就走,她可不能等到婆婆那邊談完了,然後皇后派人來請她。顧琰也沒有送,她不想這麼虛偽。就算被宮裡人說她和顧家人不和也無妨。
待到梁國公夫人婆媳告退,何皇后把顧琰找了去,看她兩眼道:“你這丫頭,倒是愛恨分明,一點不肯虛與委蛇。”
“回皇后,臣在顧家虛以委蛇了整整五年。不想再那樣了。”
何皇后道:“叫你來是有一件事,皇上都說你是見事很明的人,本宮此時關心則亂,想聽聽你的主意。”
顧琰遲疑道:“是有關十六公主?”
皇后頷首,“是。十六她今年滿十二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一次皇上萬壽,南越王將會親自來拜壽。原本他可以不來的,所以本宮疑心他有別的企圖。”
十二了,其實也可以開始說親事了。畢竟算上雙方,相看三書六禮行下來,如果是公主又要格外的隆重,那正式大婚也要在兩年以後了。
“娘娘擔心南越王求娶公主?”
何皇后頷首。
顧琰狐疑道:“南越的國立強到一定要嫁真正的公主麼?”電視裡和親不都是弄個宗室之女封作公主代嫁麼?更有甚者,像賈探春這樣的公侯府邸的庶女也可以被南安太妃認為女兒代郡主出嫁。她記得電視裡好像就只有漢武帝的親姐姐南宮公主被逼嫁到匈奴過。可那是因為匈奴強盛,漢朝不得已而為之。如今南越的國勢有那麼強麼?哦,對了還有康熙帝的藍齊兒格格,是為了讓葛爾丹晚幾年作亂。難道南越也要跟天朝開戰?
何皇后皺皺眉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本宮也是個未雨綢繆的意思。為了十六,多操些心只要能讓她過得安樂本宮在所不惜。方才聽國公夫人對本宮說起梁國公得到的訊息,南越王來求娶公主的意圖怕是很強烈。”
“那皇后打算怎麼辦?”顧琰聽明白了,哪怕是杞人憂天,皇后也會憂一下。更何況真的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為母之心啊,如果她娘還在,一定也會為她現在的處境愁白了頭髮。
何皇后犯愁道:“本宮之前想給十六和她表哥定下親事,可惜皇上不置可否。如今南越王真的可能來求娶公主,本宮想不惜代價也要促成此事。”
顧琰皺眉,“娘娘難道要自汙公主的名聲不成?”只有讓那對小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