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以後真出去了買就是了。”
“買的哪有奴婢做得穿著舒服。姑娘放心,奴婢偷著在屋裡做,有人進來我就把繡花鞋擺出來做。姑娘這些年穿的鞋都是奴婢做的,多做些旁人也不會起疑。做得兩雙走路的鞋,奴婢再放大多做幾雙,這樣姑娘以後兩年都有得穿。”
“合著我以後離家出走,還得背一包你做的鞋?”顧琰挑眉,壓低聲音道。
小菊本來正在傷感,聽到這話也不由噗嗤一聲樂了。腦中浮現出顧琰仗劍出走,背上是一包袱鞋子的畫面。
“你們家的人都說通了麼?”
“嗯,說通了。當年家裡本就是逃荒無奈賣身顧府,恢復平民之身遷回原籍是先祖父的夙願,奴婢的爹本來以為沒有機會的。”
顧琰捏捏鼻樑,只剩下馬嬸子一家了。可找個什麼由頭好呢?一個不好說不得要引起太夫人懷疑的。嗯,好好想想。
半個月後,小菊風風光光的領了太夫人二十兩銀子,侯爺夫人、三夫人各十兩,就連四夫人都打發了五兩離開了顧府。她們全家一起脫了奴籍,要回原籍去,因為祖墳在那裡。小豆是孤兒,所以回頭一同去沒有問題。
孰料,小菊的家人後來倒是順順當當的就回了原籍,她自己卻沒能走成。因為嫁雞隨雞,本是自由身的小豆卻是賣身做上了京城一家書畫鋪子的掌櫃。這是小蘭去喝喜酒回來告訴顧琰的,差點把顧琰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這個小豆怎麼回事啊?上趕著去給人當奴才。拿了銀子去小地方自己開個書畫鋪子當老闆不行麼。
“姑娘,聽小菊姐說,姐夫的主家姓雲。這是她讓奴婢轉告您的。”
姓雲,幹嘛轉告她這個?小菊肯定不是無的放矢。顧琰想啊想啊,終於想明白了,這個姓雲的主家不就是歐允麼。他母親姓雲,在軍中一向是用這個作為化名的姓氏來著。他人不在京城,想不到卻還是盯著她身邊的人在。哼,反正也不用他做什麼,只需要吩咐一句,就有人什麼都替他辦妥了。對付小豆,或許是威逼或許是利誘。這是人不在,還不忘刷存在感呢。
事到如今,也只有罷了。反正到了歐允府上,太夫人即使將來不忿,手也沒法子伸那麼長。而且歐允這人吧,他肯定不會跟太夫人一樣,拿下人來洩憤的。
這事兒,太夫人很快也知曉了。因為當時和小蘭一起去喝喜酒的還有東院其他的丫鬟。
“你瞧瞧你,你以為讓人家脫籍是好事。可是啊,這沒了主家庇護,誰都能欺上門來。不是誰都想贖身出去自立門戶的。”
顧琰嘆口氣,“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隨他們去吧。”只是這麼一來,馬嬸子一家的事就更不好辦了。如果把她留在顧家,就算太夫人不故意為難,自己這幾年在顧家炙手可熱的,暗地裡少不了不高興的人。到時候馬嬸子可就只有任人作踐了。
顧琰為這個事兒發愁,沒想到一個月後,一個機會從天而降。馬嬸子的兒子上街抓藥得罪了一個紈絝,說是得罪,其實是遭了池魚之殃。那紈絝看上了馬家小子青梅竹馬的姑娘,也是顧家的家生子。調戲那姑娘的時候,馬家小子出來相幫捱了打。虧得那地方離靖西侯府不遠,大雜院的顧府家將及時趕去才把兩人救下,卻是傷了幾個家將。
事後那人嚷嚷著要顧家把那姑娘送上賠罪,說他家的下人被顧家的家將打傷打殘了幾個。這簡直是打顧府的臉了,尤其是在太夫人剛說了別人自願做奴才就是為了得到主家的庇護的話之後。
可是再一打聽,對方竟然是吏部尚書寵妾的堂弟。為個下人得罪對方顯然有些不智,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呢,誰知道什麼時候就咬你一口。可是,太夫人也不好把那個姑娘直接送人。於是,事情便擺在了顧琰面前,太夫人讓她拿主意解決。
“這可真是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