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父母矢口否認,說是根本不認得什麼辛婭,只是走累了進來找地方歇個腳的。還說如果再胡言亂語就要讓人打她的父母,說罷就揚長而去。而定國侯府的下人更是留下一人威逼利誘封辛家老兩口的嘴。說是如果敢亂說什麼不該說的,首先壞掉的是他們女兒的名聲。還讓他們趕緊的帶閨女把胎打了,不然他們就要出手相助了。到時候會不會弄出人命來,然後還落個惡名他們可不管。
侯府下人看他們老兩口老實巴交的,料定他們不敢上門去鬧。鬧開來於齊敏而言不過是一樁風流韻事,辛婭這一生卻是會毀得徹底。他們是齊敏的小廝,打胎什麼的還不至於都給包辦了。那是府裡嬤嬤的事,但小世子是不想驚動府裡的。於是只留了人在附近打探辛家的動向。知道人被秦王府派來的女先生以其他名義帶走,忙忙的便回去稟告了齊敏。
而辛婭經此變故,也是徹底看清了曾經情意綿綿的情郎的真面目。只悔恨自己骨頭太輕。很快接受了侯女官的安排。住進京郊一所偏僻的莊子打胎調養身子,由她父母親自照顧。半月後便會入秦王府,以記名弟子的身份侍奉在侯女官身側。
至於齊敏他得知人被秦王府接走,心頭起了些忐忑。秦王妃發話的事他自然不敢忘記。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好暫時按捺住,靜待事情發展。他也不能自己跳出來對外界說這件事吧。只是思來想去心頭不踏實,於是跑去偷偷告訴了表姐晉王妃。要對上秦王妃,找旁人分量都不夠。表姐一向疼他,肯定會幫他度過難關的。
晉王妃一聽就道:“敏兒你怎麼不早說?”早說直接把那懷孕的女學生帶來,她就可以大做文章。可如今,女學生腹中的胎兒肯定是已經被打下了。就算是讓人去信口胡說,也拿不出有利的證據來啊。除非,是指出女學生身上的一些可供辨認的胎記之類。當然,不能說和她有染的是自家表弟,隨便找個什麼小廝頂了就是。此法就是下作了些,只能一切都讓那個小廝出面。
齊敏道:“表姐,我、我哪知道這件事真的會驚動秦王妃。她不是才出月子一兩天麼。”
“我這位九弟妹,最是憐惜被豪門公子騙了的無知少女了。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那、那怎麼辦?”秦王可是個刺頭,在衙門裡挽起袖子揍官員他都幹過的。還有秦王妃,那是出了名的毒女啊。對自家人都不留手,何況還是自己這個犯了她忌諱的外人。
“如今只有先發制人了。”
齊敏也不是傻子,立即道:“表姐,我來找你,是想你幫忙解決問題。你要是把事情鬧大,秦王府更加的不會放過我的。到時候我我爹也不會輕饒了我。表姐,你不如小時候疼我了。你只想著你的算計、晉王府能從中得到的好處,就不想想你可憐的表弟會怎樣。難道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麼。再說,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多大的事兒。”
晉王妃一滯,“好吧,既然你不肯,那也就算了。你覺得事情不大,幹嘛害怕?”
“那不是秦王和秦王妃都不是什麼善茬麼?”
“你知道就好。此事在別人眼底不算大事,但在我那九弟妹眼底就是大事。”可惜了,原本是一個可以很好的搞臭義學進而連累貴女書院的由頭的。可惜顧琰出手太快了。要是自己事前察覺就好了。如今要事後描補,表弟又不肯配合。
“那怎麼辦啊?”
晉王妃嘆口氣,她也承認方才表弟說中了。她如今的確是更多就考慮著利益得失。這如果是別人,就是用強硬手段她也會令他配合。可眼前畢竟是從小疼大的表弟。她還是給出了個主意,“秦王妃很尊敬我那位表姑姑。你們定國侯府和秦家也是轉彎親戚。你如果真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擺出誠心悔過的樣子去求求她幫忙說兩句好話。這就麼一件事,顧琰也不可能就真的要制你於死地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