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過麻煩。”
“不麻煩,難得渝王、秦王帶著家小聯袂而來,怎麼能隨便呢?二位王妃稍坐,妾身去去就來。”
顧琰點頭笑道,“沒事兒,小三嫂忙去吧。”一邊轉頭去看窗下的織布機,安側妃穿成這樣,不像是會坐下來織布的人啊。不過,男耕女織,看起來很美好就是了。
晉王看她目光所指,淡笑道:“那是劉氏之前用的,不過是鬧著玩。”
顧琰心道難道你是正兒八經種田麼?看那田種得那樣好,肯定是下頭人在維護,你們父子不過圖好玩去澆水而已。
晉王看明白她眼底意思失笑道:“是,我也是鬧著玩兒的。”
承緘正跟承湛說話,聽到說織布機大聲道:“這個就是織布機啊。我知道,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
承灝道:“我也知道。上回七叔來就跟七嬸說人家花木蘭還會當戶織呢,你除了舞刀弄劍還會做什麼?”
眾人都笑了起來,晉王斥道:“承灝,別學大人說話。”
渝王妃小聲道:“我也不會,九弟妹,你會麼?”
顧琰點頭,“會!”不過不是在顧家就會,是到了木石村學會的。
“你織來我看看。”
“好啊。”
顧琰便坐過去,一下一下穿梭織起布來。開始還有些生疏,後來慢慢熟練起來。幾個小孩子圍了過來笑著念道:“唧唧復唧唧,九嬸當戶織。”
“就是這樣的,很簡單。五嫂你來試試?”顧琰起身讓開位置。
渝王妃便坐了下去,慢慢的學著顧琰方才的樣子動作,顧琰在一旁指點著。
渝王一拍大腿,“男耕女織,這日子確實不錯。就不知小三嫂一日能斷幾匹?”
晉王失笑,“真要織一天,也能有那麼一兩匹吧。”
“那可不夠啊,《山上採蘼蕪》里人家的前後兩個妻子,一天都四五匹呢。”渝王興致勃勃的道。
蕭允道:“所以說是鬧著玩的嘛,就像琰兒跟五嫂現在一樣。不過五哥,你還真是個書呆子啊。”
女人孩子都到一旁織布機邊玩兒去了,這邊就剩下三兄弟和他們面前散發著香氣的熱茶。
晉王端起茶,“我們這樣的人家,織布也就是一個意思。不過在燈下看著,倒也溫馨寧靜,不亞於紅袖添香。”
蕭允笑道:“聽起來三哥更喜歡劉側妃作陪了。還有得挑真好,我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晉王看他一眼,後槽牙微微咬緊,你這是得了便宜賣乖呢?
方才顧琰望著田埂上的晉王微微一愣,蕭允當即察覺,心頭很不是滋味。他最不平的就是這點,當年他明明也在那副畫面裡的,可顧琰愣是將他忽略不計了。
渝王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機鋒,笑道:“九弟真想有得挑?那順水推舟收了東昌郡主不就好了。我記得小時候你倆焦不離孟呢,朝堂上也都樂見其成。”
蕭允道:“小聲點,別讓琰兒聽到。”
渝王嗤笑,“你果然就只有這點出息,也就敢揹著發兩句牢騷。”
“我樂意就守著我家琰兒一個。”
“屁,男人哪個不想能偶爾換個口味的,你就是怕媳婦兒。”渝王方才被蕭允嘲笑是書呆子,這會兒正好拿了這事找回一點。蕭允也就這麼一個能讓人說嘴的了。
“你懂什麼,這叫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我媳婦兒就是中意我這一點。”蕭允得意的道。
兩人說了半天,渝王發現晉王好一會兒沒出聲了,問道:“三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聽你倆拌嘴呢。”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麼?原來他就是輸在這個上頭。
顧琰從乳母手裡抱起糰子,“你出去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