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自然就要告破。三哥和小哥在奪嫡這件事兒上肯定是一山不容二虎,自己如今捲進來也只是因為父皇指了自己查這件事。(實際上查案子另有其人,他的任務是迷惑人以及保護這一兄一弟極其家眷的安全)
找到了方法,自然很快繞好。晉王把線球抓在手裡掂了掂,“又暖和又輕巧!”
糰子看到了便張開雙手等著,晉王低頭把線頭藏進線球裡遞了給他。糰子便還他一個甜美的笑容,讓晉王看得略微有些失神。
車隊逶迤而去,為首最舒適豪華的車上,張側妃跪坐在晉王身側笑不可抑的道:“開始遠遠兒看著,還以為三位王爺嚴陣以待是在做什麼呢,也不敢過來。秦王也真夠粗心的,小世子弄得一團亂了著急的叫喚他才發現。”
“他從小就粗心,經常東西不見了到處找。”不過,這樣的粗心的人,對琰兒卻是耐心細緻得很。
張側妃笑了會兒又道:“王爺,顧妹妹要幾時才能回府啊?”
“年前吧。”老爺子不會留著老五過年的,暫時沒有動作不過是要一網成擒而已。所以,顧瑾在圍場住不了多久了。不過,晉王沒打算回王府,他準備直接去京郊的別苑休養。有時候暫時淡出去,很多事情才能看得更清楚。
顧琰聽蕭允描述了方才的景象也是忍不住大笑,“三個王爺出馬,真是好大一件事啊!糰子,你可真是有面子。”
糰子這會兒坐在乳母腿上,張嘴由她喂著清水,聽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望了母親一眼。
顧琰嘴裡說著話,手下還沒有停,這衣服織了四五天了,手下完全熟了,這會兒也不是關竅處。如果只是織完,按現在的手速再三天吧。可是不行,馬上就要進入最關鍵的圖案階段了。到時候就是一針都不能錯了位置,失之毫厘謬以千里。萬一把輿圖給織錯了,老頭子得氣得哆嗦吧。如果是一開始發現也就罷了,大不了自己白辛苦一場還不落好。要是他穿上了身才發現,那可就是很嚴重的政治問題了。
呃,雖然穿裡頭也不會給人看到。但萬一老頭子要顯擺給人看呢?那要是把國土給整錯點,又被人指出來了,情節可就太嚴重了。顧琰可不覺得朝堂上的人發現了,會像《皇帝的新衣》裡那些臣子一樣不吱聲。到時候皇帝的面子掛不住,她這個罪魁禍首還不得死了死了的。所以,明天開始她就要閉關了。一定得分毫不差的,趕在六天裡織完。
要閉關糰子肯定不能這麼在旁邊玩兒了,不然他冷不丁的叫一聲或是怎樣,顧琰聽到了肯定會走神。她可沒有那麼忘我,聽到自己兒子的聲音還能全身心投入。
蕭允撓撓頭,“這個,我來想辦法吧。”也不好再弄一堆人來吹拉彈唱的,臨時去找人也麻煩。那天帶著這小子兜風他好像挺樂呵,乾脆安排人帶著他玩飛飛什麼的好了。
“那你可留神著些,別又毛線都纏一身了還沒發現。”
“嗯嗯。”蕭允含糊應了。他之前看過,那籃子挺寬敞,糰子翻身都沒問題。但是他目前還沒有能力翻出籃子,他心頭有事便沒有多留意。知道他在裡頭吭吃吭吃躺著翻成趴著,趴著又翻回躺著也沒管他。誰曉得他就把自己和線纏成一團了。讓他這個當爹的鬧了好大一個笑話,現在還要被媳婦兒唸叨。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傢伙!
顧琰做了一隻炭筆,如今冬天烤火的銀霜炭渝王管夠。做這個很方便,削出一根來,外頭用帛布纏好粘牢就行了。她弄這個是為了在輿圖上畫格子,畫座標。這樣按比例縮小到衣服上就不會出問題了。
輿圖這個東西普通人一輩子連看都看不到,因為事關軍事。不過讓蕭允弄一兩張來不成問題。但就兩張,一張畫了座標一張做模板也是不能改筆的,雖然是炭筆但擦掉還是有影響的。畫的時候顧琰聚精會神,把人都趕了出去,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