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可這樣大張旗鼓的要捉拿天朝奸細,傳過去也是給人遞把柄的一件事。
那邊的負責人也被帶了過來拜見太子,當下納真便道:“把你的人馬都收了,還有你們府上其他的人,也都叫回去。大過年的搞得人心惶惶的做什麼。”王姐也真是,就是要查也私底下查啊。他也想查,而且已經著手在查了。看來王姐對那個墨先生用情不淺啊,都到有些昏頭的地步了。不過,這對他,顯然是好事。
那邊府兵頭目想說什麼,可是看到納真冷厲的眉眼終究還是沒敢出聲。最後只道了聲‘是’,帶著自己的人馬默默的退下了。
顧琰冷眼旁觀,只覺此刻的納真有些像一把正在出鞘的寶刀,內斂的光華逐漸的顯露出來。歐允和烏莊主等人私下裡曾經說過,如果放任納真成長,假以時日,一定會成為給天朝巨大壓力的真正的王者。所以,他們也想對納真下手。
不過,這得放在其他事都解決了之後。而且,動了納真能否全身而退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因此,烏莊主他們還有分歧。烏莊主的意思是等歐允出了西陵邊境之後再下手。但是,歐允離開肯定是把那些事兒都解決之後,這就更難下手了。這樣的話,留下的人怕就是得做好犧牲的準備了。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因為納真如今對西陵真的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了。聽說,西陵王對他越來越看重,給他壓的擔子也越來越沉。
大公主府的人馬推卻,街上重又安靜下來。納真看顧琰有些愣愣的,隨手拿馬鞭戳了下她,“走啊,發什麼呆?”
顧琰比劃道:我是天朝人,呆在這裡會不會被當成奸細啊?她臉上滿是擔憂。
“只要你不是奸細,孤保你無事!我說,你不是奸細吧?”納真的馬比顧琰的馬高大,他更是比顧琰高大多了,這會兒便傾身笑盈盈的望著她。近得來顧琰都能看到他黝黑眼瞳裡兩個倒立的自己了。她不著痕跡的的退開了些,臉上浮起一個嘲弄的笑,你看我像麼?我不就是個雌服於人的男人麼。
納真握著馬鞭的手向上抬起,身後的人默契的勒住馬,離他們遠些。就連廖永不想離開,也被人拉開了。
“只要是有才識之士,我西陵都歡迎。你看溫先生不是很受孤父王重用麼。小燕你雖然不能說話,可是在我眼底,你是個不折不扣計程車。你安心留下跟著孤便是,孤許你一世平安,一生所學有用武之地。”納真正容道。
顧琰心道,難道這廝真的只是惜才,而沒有對我本人動什麼不該有的念頭?
納真看她眼底遊移不定的,壓低聲音道:“至於旁的,孤絕不強求。”
丫的還是在打她主意!顧琰盯著他,用眼神問道:你就不怕歐允因此不肯盡心竭力麼?
“你與他,終究不能長久。他也不可能為了你就終身不娶了。你外柔內剛,如若他有負於你,肯定是會掉頭就走。孤不想因此失去你這個人才!良禽擇木而棲,為何要讓你一身所學就這樣埋沒了呢?”
顧琰沒再言語,她已經在溫先生面前表現成了一個為情執迷不悟的痴兒,自然要演到底。她轉頭不再看納真,只默默的驅馬緩步前行。半晌,聽到耳邊一聲輕輕的嘆息。
大公主府到了,顧琰跟在納真身後被迎進去。大公主親自迎了出來,顧琰偷眼一瞥,發現她眼睛紅紅的。心頭不禁嘆一聲天朝皇族的那些男子,都是禍水啊!這才是真正的痴兒。
前頭兩姐弟小聲交談著,是方才捉拿奸細的事兒。顧琰這個聾子不聲不響的在後頭聽著。
“方才有人潛入了王姐的府邸,我又著急又氣惱,一時亂了方寸。”箇中厲害,大公主這會兒也想清楚了,多少帶了些愧疚的樣子。心頭也覺得這個兄弟,似乎真的不是吳下阿蒙了。自己最近的表現想必讓父王不喜了。她畢竟不是小兒女,冷靜下來很快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