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烏莊主那邊查證過了,想來是天衣無縫,所以想在她這裡再確認一下。所以,她的誠信與否就很重要了。如果證明她不誠信,那麼她首先就有問題,然後歐允的到底是被欺騙的,還是同謀還需要確認。或者根本不用確認了,寧可殺錯不能放過。
所以,以後她還得時不時主動到溫先生這裡刷刷存在感,讓自己的‘誠信’鑿實了。唉,她要是有先見之明,一早把西陵話學會就好了。偏生只顧著把生意做大做強,想著戰事停息才會過境,而且也不是必須自己會說西陵話。她完全可以請通譯。
回去後,顧琰將今天見面的情景告訴歐允。
“他給我的感覺是個有些野心也的確很能幹的人。從收集的資料看,他對西陵太子有很深的影響力。想用故國情誼打動他怕是難了,除非能證明當年西陵國主派去的人是故意沒有救成他的家人,目的就是為了斬斷他的後路。”
歐允捏捏鼻樑,“二十年前的舊事了,而且西陵一方肯定也將證據湮沒。算了,不說這些,明兒無事,咱們出去逛逛去吧,就當鬆散鬆散。這日子過得比打仗還辛苦。虧得烏莊主他們居然一過就是幾十年。”
這話說得顧琰心有慼慼焉,“可不是麼,今天就在溫府呆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讓我有了深刻體會。對了,烏家是後日喬遷新居吧?”自從去了篝火晚宴,她度假式的西陵生活就宣告結束了。
“嗯。”烏家已經買好了一棟大宅子,擇了後日的吉日搬家,歐允作為烏家小兒子自然是要出席的。顧琰則依然被排斥在外。倒是烏小妹被禁足,已經有段日子不能出門了。為的就是篝火晚宴上她的知情不報,分不清裡外。烏小妹由是更討厭燕公子了。
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第二日顧琰興興頭換了一身外出的衣服,卻有不速之客登門了。登的自然不是她們進出的小側門,而是太子府的大門。太子不在,蕭夫人聞訊便親自迎到了門外。因為,來的是王后嫡女,凝然公主。
曾經,這位王后嫡女和馴馬師的兒子有天淵之別。就是如今,馴馬師的兒子成了太子也不能絲毫慢待於這位高貴的公主。因為,王后身後是西陵最大的家族。大公主是一心想做王太女的,如果她的生母是王后,想必如今的太子早就被弄下臺了。可惜的是,她有這個心,卻沒有這個力。而凝然公主沒有這個心,卻有這個力。這件事一直都是納真當上太子之後的心頭刺。
近來,有謀士提到早幾代之前,在西陵是可以兄妹或者姐弟通婚的。尤其是像他這樣的情況,身為唯一的兒子母親出身卻太低。那麼如果能娶到嫡母的女兒,可以說位置就真正的坐穩了。不過,納真受溫先生影響較深,對此接受度不高。而且,凝然公主要招贅天朝鬼面小將為駙馬的訊息已經傳開了,還是作為和談的條件之一。而且他對自己也有比較高的自信,如今也正與王后一系的人馬在接觸當中。這個提議就被擱置了。
那位謀士自然是太子十分信任的人,經人提醒想起這個古老的習俗,奈何太子沒有接納。而歐允此路不通之後,便把主意打到了王后那裡。王后的兒子死了,如今眼睜睜看著別的女人的兒子成了太子,自然是非常遺憾的。唯一的女兒凝然公主又對權勢無感,一心戀上在戰場上見過的鬼面小將,是個扶都扶不起來的阿斗,國主肯定不能夠傳位給她。這樣分明是讓大權旁落,外戚專權。
所以,王后及其家族倒是對這個想法有點兒動心。只是因為納真態度不積極,也怕凝然公主鬧騰,所以一切還沒有挑明。
因為事情必須做到水到渠成,所以歐允也不能涉入太多。這事兒目前就是個擱置狀態。不過,蕭夫人還是知曉了,心頭叫苦不迭。凝然公主可不會是一個好的正室主母人選。
原本這事兒也不與顧琰相干,但是凝然公主一坐下便提出了讓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