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顯得很是莫測高深。筱原自遁,這確實是一個荒疏了地名字。我可不是幾乎把他忘了,而是完完全全真真切切地給忘了。
筱原自遁是筱原長房地弟弟,而筱原長房就是當初我征討四國時,被“小三人眾”火併了的那個三好權臣。說起來筱原自遁原先與他哥哥的關係並不好,所以年紀不是很大就被迫出家,並被趕出了家門。
按理說這個筱原自遁已經和筱原家沒了什麼關係。次子、出家外加放逐。沒有理由再和本家有什麼香火之情,加上筱原家是被現在依舊掌有權勢地幾個家族剿滅,那麼跳出來自然是找死。
可偏偏就是這個被評為奸佞小人的筱原自遁突然出現在阿波。並自稱對已經覆滅的筱原家及上櫻城領地擁有繼承權。根據他的論點:既然三好本家是被朝廷下旨平定的叛逆,那麼三好義繼對筱原家的滅門就是非法,而筱原家自然也就成了朝廷的忠臣,復興更加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話看起來有理,但是沒有幾個人會把它當真,除了招人恥笑為神經病之外,似乎筱原自遁得不到其他什麼後果。領地在萌歧的十河存保甚至理都沒理,離得較近的細川真之派出五百士兵前去攻打筱原自遁那個由兩百人防守,隱藏在山中地小小巖砦。
這樣的事似乎並不值得關注,即便是四國的人也轉眼就把它拋在了腦後。可幾天後傳來的結果卻令人大吃一驚:細川家帶隊的家臣坂東平孝戰死,細川討伐隊潰散!
細川真之失了面子自不甘心,動用了兩千人馬再去討伐,不想面對小小的巖砦卻依舊束手無策。這一下四國震動,十河存保親率三千部隊趕來助戰,與細川真之和兵再攻。這一回隱藏水下的勢力浮出水面,在那片阿波西部的山區出現了長宗我部家的部隊,在幫助筱原自遁地同時上書在勝瑞城的諸星信清,要替筱原家討個“說法”!
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細川真之驚惶失措,十河存保暴跳如雷,且不說在軍事上因準備不足造成的困擾,就連告狀都輸了一籌。商議之後他們也急急地派出了使者,在信清面前打起了口水官司!
這件事似乎有點難辦,雖然我是曾經率軍同筱原長房作戰,但那時“小三人眾”同樣是我的敵人,如果細掰的話還真是一筆“糊塗帳”,信清有些摸不著頭腦。無論是長宗我部還是十河和細川,在四國都是舉足輕重的大豪族,信清也不能輕易作出判斷,只好叫雙方先停戰然後到勝瑞城來辨明是非。
在書信往還中衝突逐步升級,雙方都在指責對手阻撓停戰。
此時竹中半兵衛、蒲生氏鄉都不在四國,甲騎和哥薩克輕騎又都不便進入山區,不得已之下,信清派掘秀政和中村一氏率軍進山阻隔雙方接觸。好不容易戰鬥是停止了,但雙方依舊劍拔弩張,四國一時風雲詭異!
這話說起來挺複雜,但時間也就是十幾天的事情,細川第一次攻打筱原自遁還是在龍王丸婚禮的三天前。四國的事情雖然只是發生在四國小小的阿波之內,但在這個時候爆發卻頗為耐人尋味。天下間的有心人已經開始注意那裡的局勢,只不過偶爾還會偷眼看看我。
因為我的深居簡出想見並不容易,只是每隔幾個時辰就會有傳遞訊息的快馬從開啟的府門裡跑出,一路上換馬不換人地跑到堺町,那裡早準備好了直達阿波的快船。至於信件的內容我並沒有對外人說過,而接到這些信件的信清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
“怎麼會是在四國,我一直以為會是在九州開始的!”蒲生氏鄉還是有些匪夷所思地搖了搖頭,同時又展了展那張紙條,上面寫著“筱原自遁,阿波”的字樣。“九州剛剛平定,又正在進行大規模的領地調整。要是下手的話自然是那裡更合適,不但機會較多還有更豐富的‘選擇對像’。四國不但早已趨於安定,而且少主也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