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我把語氣放緩、放軟,帶著明顯地猶豫說到。
“大納言殿下恩准德川家所請了?”本多正信立刻追問到。
“你先起來,起來再說!”我顯得更加“窘迫”。
“懇求大納言殿下了!”見到我的這種反映他更加再接再厲起來。
“也罷,我替你們德川家擔下了這份責任!”在他泣拜懇求下,我終於一拍桌子下了“決心”。
一邊的蒲生氏鄉雖然沒有直接開口阻止,但看我目光中的“憂慮”卻是十分明顯。
“我會懇求朝廷,將三河的設樂郡也留給德川家!”說這話時我狠狠地咬著牙,太陽穴上的青筋也能也暴了起來。
“外臣在這裡代鄙主公……”本多正信真是“欣喜若狂”。
“且慢!”蒲生氏鄉卻再次用冰冷的語氣打斷了他。“削奪領地只是對德川家的懲罰,這是天下的慣例,就算稍有偏頗別人也不好過於深究。畢竟在此一點上朝廷多是倚重武家領袖地判斷。但是在如此困擾天下的波動中,如果不嚴厲處置直接責任人的話,那麼只怕實在是交代不下去,天下間恐怕也不再會有人遵守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秩序了!”
“這……我剛才也確實沒有想到!”我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對本多正信問道:“既然德川殿下派大人前來想必也已經有了交代,不知道他打算怎樣?”
“這是自然……自然……”本多正信第一次(我是這樣認為的)真正緊張了起來,喉結明顯地快速蠕動了兩下。“大久保忠佐忤逆上意挑撥是非,實在是罪大惡極。交由大納言殿下處置……”接著他又說出兩三個名字,雖然不再是德川集團的核心人物但也算是知名武將,只是處置方式改為了切腹。
“就是這樣了嗎?”蒲生氏鄉似乎還不滿意,繼續皺著眉頭問我。
“這……”本多正信遲疑地偷偷向我看來一眼,而這時我也不知道正在想著什麼。“請大納言殿下的示下!”他狠了狠心說到。
“到了這步天地,德川殿下只怕……”我言之縹緲地說到。
“大納言殿下!!!”本多正信雙眼瞪圓,頭髮都立了起來。
“德川家經此事之後只怕會成為眾矢之的,看來只有德川殿下隱退才能逐步消除影響!”我嘆了一口氣十分無奈地說道:“這也是一個沒有辦法地辦法,好在德川一門也算是人丁興旺,德川殿下此時激流勇退卻也是個時候!”
本多正信的眼睛終於定了下來。看樣子真是在認真思考。“請大納言殿下多多包涵。這個情況有些突然不是我這個作臣下者能答應的!”最後本多正信還是十分為難地說道:“還請大納言殿下寬限個日子,我一定儘快向鄙主公請示!”
“三天!”我以非常堅決地語氣說道:“我最多再給德川家三天的時間!”
“德川家康實在是讓人難以琢磨的傢伙,他的作法總是讓人想象不到。可事後讓人研究起來卻都是在情理之中!”本多正信走後蒲生氏鄉臉上不再緊繃,哈哈笑著對我說到。
“德川家康的魄力我不敢說天下第一,但是其堅忍陰沉卻實在是人所不及!”我的目光飄向遠處,心中竟然有一陣突發的感慨。
我對德川家康的認識很深,真是可以追溯到桶狹間戰役之前,就已經成了一個完成地系統。到了後來我具有了一定能力地時候,就開始針對他制定一套專門的監控環境,儘管開始時效果不太明顯,可是也架不住水滴石穿的長功夫。
可是十餘年來一份接一份由淺入深地報告交到我的手上,一點又一點的影響了我心中那個德川家康的形象。直到後來我自己也有些分不清,那些是我原來的認知,那些是得自後來的報告了。完全可以這麼說:在這個時代我才是德川家康的知己,我對他的瞭解甚至超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