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本來就心裡有鬼的鄒萍誤會了,她以為警察都沒看到,只有她看到了。
鄒萍這個人很奇怪,她明明做著殺人的勾當,心裡卻又很信鬼神那一套,每次從人身上取下器官,她都要焚香禱告懺悔,覺得這樣就能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
這也是她平日裡和藹可親從未惹人懷疑的原因之一。
現在明明是白天,鄒萍卻覺得手腳冰涼。
她越腦補越害怕,再也沒有剛被抓時的鎮定,眼睛裡慢慢浮上血絲,帶著手銬的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身體瑟瑟發抖。
“哎,怎麼好像沒看到江法醫的車?”
開車的警察開始減速,想要叫人去通知江歌一聲,怎麼說也是江歌給他們提供的這個大案的線索,總不能說抓完人,把功臣丟了吧。
“別……”
鄒萍腦海裡全都是剛才祝白芍陰詭的笑容,看到警察要停車,身體就劇烈顫抖起來,“別停車!”
因為害怕,她的聲音在狹小的車內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你幹嘛?”坐在鄒萍兩側的警察都對她沒有好臉色。
“別停車!”鄒萍瞳孔都在顫抖,“帶我回警局!我什麼都交代!”
車裡的警察面面相覷,有個人揮揮手,“繼續回警局,我有江法醫聯絡方式,我跟他說一下就好了。”
“行。”
於是降了速的警車,再次呼嘯著朝警局而去。
……
回到袍湖市,祝白芍仍舊會做噩夢,睡不踏實,江歌很是心疼,就繼續跟陳隊長請了個長假,帶她出去旅遊散心。
散心的效果極好,祝白芍漸漸擺脫了噩夢,重新變得陽光起來。
充斥了熱辣陽光的別墅泳池旁邊。
祝白芍在躺椅上翻了個身,頭上的遮陽帽眼看要掉落,又被江歌一隻手掌接住。
他捏了捏祝白芍的鼻子,“不怕曬黑啊?”
祝白芍衝他皺了皺鼻子,“那你再幫我塗一遍防曬霜好了。”
說著就伸出了白嫩的手臂衝他揮了揮。
江歌輕笑,“好。”
他拿出防曬霜,擠在手上,而後從手臂開始給她塗抹。
這款防曬霜帶著淡淡的清香,祝白芍嗅著味道,就放鬆身體的舒展了四肢,任由那雙大手在自己身體表面遊走。
“腰,腰沒塗……”她哼哼唧唧地軟著嗓子指揮,卻沒發現自己的粉色比基尼已經開始鬆動。
江歌看著漸漸裸露的雪白,又看了看別墅的高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眸子卻越發漆黑。
“翻過身,我給你塗背面。”
祝白芍聽話地翻身,這下背部朝上的她是徹底看不到江歌餓狼似的眼神了。
慢慢地,江歌的手從背部滑到腰窩,轉圈塗抹。
祝白芍感覺到了不對,她紅著臉道:“江醫生!”
江歌面上卻全是無辜,“怎麼了?”
祝白芍眼睛咕嚕嚕一轉,“我告訴你,我懷孕了,你可不要亂動我。”
江歌搖頭表示不信。
祝白芍卻急了,她拉住他的手,“我說真的。”
這下江歌認真起來,他凝神打量祝白芍,卻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哼,你不信你等一下去買驗孕棒!”
祝白芍對他吐了下舌尖。
看她信誓旦旦,江歌不信也得信了。
等到夜幕降臨,祝白芍肚子餓了,才驚覺江歌說出去上廁所,結果這麼久都沒回來。
她推開房門,就有一束潔白的鮮花送到了她面前,而江歌就在鮮花後面。
江歌從口袋裡摸出鑽戒,單膝下跪,“祝白芍,我曾經說要一直跟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