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悸面容上盡是駭人的森冷,他邁開大步跑到電梯前,看到的只是閉合的電梯門,以及那不斷上升的樓層數。
他當機立斷跑向安全通道,拼命向上衝。
一層、二層……五層……
謝悸眸子有些陰翳,神經末梢彷彿齊齊叫囂著祝白芍的名字。
叮——
他的耳朵過濾掉其他嘈雜聲音,聽到了上方電梯到達的提示聲。
謝悸跑的渾身火熱,退去的高原反應似乎在此時湧了回來,跟著心裡的擔憂雜糅在一起,讓他頭腦發脹。
那幾個金髮男人看似攙扶,其實是暗中使力氣帶著祝白芍朝房間而去。
知道謝悸已經趕來,她就沒劇烈掙扎,而是時不時停下腳步,手扶著牆壁,藉此拖延時間。
藥效發作,祝白芍難受的要死,她咬著嘴唇不讓呻吟聲溢位來。
卻不知這種嬌柔的美態更能勾起身邊男人蠢蠢欲動的心思。
“走開。”
祝白芍勉強打起精神,看到身邊的陌生人,她揮了下手,但藥效太猛,她渾身有些哆嗦,本是厲聲拒絕也成了細細嬌喃,勾人的緊。
幾個金髮男人對視一眼,明顯加重了扶在祝白芍手臂的力道,甚至去託她的腰,把她往房間方向帶。
滴滴一聲,房間門應聲而開。
他們本就被勾得心癢難耐,立馬簇擁著祝白芍往裡面去。
就在要摔上門時,一隻大手抓住了門沿,攔住了即將關上的房門。
骨節分明的手被房門重重砸了一下,來人卻沒有發出任何痛哼,反而用力把門推開,摔在牆壁上,發出一聲巨響。
“誰?”
把祝白芍放到沙發上,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動作的幾個金髮男人驚詫回頭,迎面而來的就是謝悸的拳頭。
他陰鷙著眸子,一臉狠厲,對著幾個男人下手極重,拳拳到肉的悶響聲在房間裡不停響起。
祝白芍眼中氤氳著的水汽早就化作眼淚順著臉頰淌下,在模糊至極的視線中,她看到了謝悸的身影。
“謝悸……”
尖尖細細的嚶嚀明明分貝微弱,卻還是鑽入了氣息不穩,戾氣深重的謝悸耳中,他一腳將身下已經被打的如蝦般蜷縮的男人踹走,大步走到祝白芍身邊,把她抱進了懷裡。
“別怕,別怕,沒事了……”
懷裡的姑娘溫軟的像是春日裡的雲,柔若無骨,雙頰緋紅,唇色宛如洇血,被她用牙齒咬出了一點輕微的凹陷,詭異妖媚到了極點。
“晏祝……我難受……”
祝白芍腦袋一直往男人胸膛裡拱,軟弱的腔調似是幼獸哀鳴,讓人心生憐惜,但她口中呢喃的名字卻讓謝悸渾身一僵。
身體裡奔跑爬樓和打鬥帶起的火熱如潮水般退去,他撫在女生頭髮上的手一頓。
而後拿開。
“晏祝……”
懷裡人哽咽的呢喃還在繼續,謝悸低頭看她。
祝白芍半闔眼眸微睜開,眼裡似凝著一汪蒙著霧氣的清泉,臉上猶帶淚痕,在燈光下清越動人。
謝悸忍不住想,她此刻眼裡看到的究竟是他,還是晏祝呢?
似是心痛得厲害了,耳邊那些男人的痛哼聲也能被他聽見了。
謝悸眼神如帶著冰霜,森冷至極地掃過去,而後把沙發上的祝白芍打橫抱起,大步向外走。
路過他們時,他再次踹了兩腳。
把祝白芍放在他房間的床上,謝悸看她睜著霧濛濛的眼睛把自己縮起來,揪著床單輕顫瑟縮著低吟,他瞬間明白了什麼。
圈子裡一些二代經常混跡酒吧夜店,有些東西沒用過也聽過。
在意識到這一點時,謝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