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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夫人她很傷心,一直是皺著眉頭沒個笑影兒哪。”
提起褚二夫人,蘇福更是心情沉重,盛明珠與褚昭鉞的親事是昨日才定下來的,劉媒婆拿了銀子眉飛色舞的回了家,第二日這樁逸事便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人盡皆知雖然褚大公子出了事,可褚國公府與吏部盛府的秦晉之約依舊沒毀,只不過男方換了一個人,由長公子變成了二公子而已。
褚二夫人得知將來的兒媳婦竟然變成了侄媳婦,悲傷欲絕,本想衝到大堂去理論,可後來轉念一想,自己兒子杳無音信,總不能耽擱了盛大小姐的大好年華,只能用帕子蒙著臉痛哭了一場,褚昭涵與褚昭瑩過來相勸都沒有勸得住,這邊褚老太君還派人過來指責了一番:“府中不久便要辦喜事,你這般哭哭啼啼的,是要將府裡頭的喜氣給沖走不成?總不能不見了一個昭鉞,昭志他們的親事都要一推再推,你這個做伯孃的,怎麼就這般不為後輩考慮呢。”
被褚老太君一訓斥,褚二夫人不敢再大聲哭,只能躲在屋子裡傷心,一想到褚昭鉞便流幾行眼淚,淚流乾了便斜躺在美人榻上歇一陣子,醒了以後又是哭,弄得她的貼身丫鬟婆子都實在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她,只能陪著她掉眼淚。
看著下人們跟著她一起哭,褚二夫人又慌了手腳,轉過來勸她們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不要再跟著她受累,梨花她們擦著眼睛,抽抽嗒嗒:“夫人這般難過,我們做下人的不能替夫人分擔一二,這又怎麼行呢?”
褚二夫人心軟,聽著下人們這般說,只能強裝笑顏:“好了好了,我沒事,你們自己忙自己的去。”
褚昭鉞聽著蘇福這般說,沉默了一下,心裡的愧疚越發深了些:“蘇福,我還過些日子便會回府,你暫且不要將我在這裡的訊息透露給夫人聽。”
“什麼?”蘇福有幾分著急:“大公子,你還不回府?盛大小姐初二那日就要嫁給二公子了。”
本來盛明珠與褚昭鉞定下的婚期是七月初七,這次改嫁褚昭鉞,她不願意用同一個日期,查來查去七月就初二,初七,十六和二十四是好日子,盛明珠怕夜長夢多,就選了最前邊那個——反正兩府一直在籌備這嫁娶之事,只不過是新郎官不同罷了。
“不回府,我還有自己的籌劃。”褚昭鉞沉了沉臉:“你回去先給四皇子殿下報個信,就說我一直在等他的訊息,讓他趕緊些。”
他長隨裡邊的蘇福與蘇祿,是六年前許瑢送給他的,兩人身手不錯,褚昭鉞與許瑢之間聯絡,很多情況下都是他們來完成的。
蘇福見褚昭鉞神色堅定,不再勸他,只是拱手應喏,飛身而去。
盛明珠竟然要嫁褚昭志?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想嫁誰就嫁誰罷,他才不去阻攔呢,他們相互看上眼,那便要恭祝他們白頭偕老,一輩子也不要分離。
褚昭鉞看著那離去的身影,心裡頭忽然間空明一片,一點點歡喜,漸漸從心底升起,剎那間蔓延開來,就如鼓脹的風帆,帶著他要往天空飛昇而去。他猛的跳了起來,一隻手攀住了香樟樹的樹枝,整個人吊在樹上,來回晃悠了幾下,有說不出的快活。
“哎,你在作甚?”盛芳華清脆的聲音響起,褚昭鉞一激靈,差點沒從樹上摔下來。
皺眉望了望正吊在樹上打鞦韆的褚昭鉞,盛芳華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那個冰山臉的阿大嗎?看他笑得那樣舒暢,俊眉舒展,修目燦燦,仿若夜空裡的星辰墜落人間,眼前萬點光華。
“出了什麼事情了?”盛芳華看著褚昭鉞從樹上飄然而下,有些疑惑的伸出手來在他面前晃了晃——這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