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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呢……”

盛思文只覺得自己呼吸都不順暢了,臉色已呈深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當然,或許你覺得停妻再娶也不是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可以說是香豔典故,只是……我阿孃的婚書可是正正經經的,從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來說,比你現今這位夫人的婚書只怕是更合法一些。”

“你真的只是要我寫張字據,證明跟你阿孃沒關係?”盛思文嘶啞著聲音開了口:“再也沒有別的條件了吧?”

“如果你想要送點金子給我阿孃做補償,那也是隨你的客氣了,盛大人。”芳華偏著頭望向他,笑得很是甜蜜:“我阿孃辛辛苦苦撫養我長大,給點補償也是應該的。”

“不是已經給了一個宅子?”盛思文只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這個女兒真是一隻吸血蝙蝠,好像將他當成了下口的好地方,可是他還真不敢不給銀子,萬一她鬧騰出去怎麼辦?少不得要安住她才是。

“我說了,這是隨你的客氣,我可沒有強求。”芳華四處張望了下:“盛大人,我給你研墨吧。”

這般殷勤,笑得這般甜蜜,看得盛思文身上汗毛倒豎,若不是有褚昭鉞在這裡,他真恨不能喊些人進來將這丫頭給轟走,可是褚大公子氣定神閒的坐在一旁,似乎在看好戲,絲毫沒有捨得離去的意思。

不是已經和離了嗎?為啥這褚大公子還來管他前妻的事情啊!盛思文欲哭無淚,只能慢慢的走到書桌旁,才坐了下來,一隻小手便將宣紙推到了他面前,纖細的手指在紙上指指點點:“盛大人,都說你文采好,請用四六駢文體寫上一篇文章,詳細描述下當年情形。”

“……不是說好只要寫與你阿孃毫無瓜葛嗎?”盛思文抬起頭來,正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眸子,那眼中的神色就如鋒利的小刀,直直的扎進他的心窩去:“我是那麼說的,可你總要將經過大致寫一下罷?褚大公子,你說呢?”

褚昭鉞點了點頭:“那是應該的,否則沒頭沒尾的,誰知道?”

盛思文額頭的汗珠子落了下來,滴在宣紙上邊,很快就暈染開來,他提著筆抖抖索索,這怎麼能寫?寫了下去可不是成了把柄?

“盛大人,你放心,我是不會把你的這東西洩露出去的,我之所以讓你寫這字據,就是想要勸我阿孃死心,莫要再覺得自己是已婚婦人之身,不敢尋覓良人去過自己的生活,而我呢,也討厭跟著你姓盛,故此必須要你寫這字據,我好拿著去改了戶籍。”芳華將那張已經染壞的宣紙放到一旁,換了一張,很貼心的找了塊抹布遞給盛思文:“盛大人要不要擦擦汗珠子?”

“若是我不寫呢?”盛思文望著那塊髒得分辯不出本來顏色的抹布,心中有氣,自己堂堂一個吏部尚書,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要挾了,說出去實在是難聽。

“不寫?可以啊。”芳華笑著點了點頭,將那抹布摔到了地上,眼睛瞄了下坐在那邊悠悠然看戲的褚昭鉞——很好,大黃,該是你上場的時候了!

褚昭鉞自然是心有靈犀,他慢吞吞的站了起來,一步步的朝盛思文走了過來,每靠近一步,盛思文就覺得自己心驚肉跳不已,好像是踩到了他的心尖尖上頭一般,那種疼,簡直沒辦法說出口。

“盛大人,四皇子在章王府等我進宮,你要不要一同去覲見皇后娘娘?”跟著芳華在一起久了,褚昭鉞也學會了信口雌黃,沒有影子的事情能被他說得有鼻子有眼:“我想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肯定都喜歡聽這種民間故事。”

這分明是在威逼哪,進宮講故事給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聽?那不分明是在說要將他這件陳年舊事給抖了出去嗎?盛思文慘白了一張臉,早知道這個女兒這般難纏,自己怎要去將她從桃花村裡挖出來?這分明是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他必須想辦法擺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