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皎依和嘉陵住在一起。
早晨寧皎依賴了一會兒床,傅定泗來敲門的時候,是嘉陵開的門。
嘉陵看著傅定泗這張熟悉的臉,差點兒就喊出那個名字。
傅定泗不認識嘉陵,他抬頭看了一眼門牌號,沒有錯,“寧皎依不住這裡?”
“她還沒起床,你先進來坐吧。”嘉陵邀請傅定泗進門。
傅定泗走進來,在客廳裡坐了下來。
過了幾分鐘,嘉陵把寧皎依喊出來了。
寧皎依身上只穿了一條真絲吊帶睡裙。
她剛睡醒,頭髮還有些亂,低胸的睡衣隱約露出了春光。
傅定泗盯著她的胸口看了幾秒,然後冷冷地收回視線。
“你要的早飯。”傅定泗指了指茶几上的袋子,“你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以後跟我去醫院。”
他這個語氣,像極了上級給下級安排任務。
寧皎依勾唇,隨手拽了拽肩帶,“你跟寧晚晚在一起的時候也這麼不解風情?”
傅定泗發出了一聲哂笑。
那笑,擺明了就是在嘲諷她自不量力,“你跟她比?”
“哦,也是。我沒辦法跟她比。”寧皎依雲淡風輕地說,“她可是善良的聖母瑪利亞,我是惡毒的黑蓮花。”
寧皎依說完就回臥室了。
傅定泗坐在客廳裡,四處看了看。
客廳裡放著畫架,對面的雜誌架上不少國內外知名的時尚雜誌。
寧皎依是服裝設計師,這兩年,她自己創立的品牌也很火,確實是個有手段的女人。
只不過,這手段用在他身上,就叫人厭煩了。
二十分鐘不到,寧皎依已經打扮得妝容精緻地走了出來。
她穿了一身小西裝,幹練颯爽,配上臉上的妝容,又透出了幾分成熟和性感。
寧皎依走到沙發前,開啟了茶几上的外賣袋子,開始吃早飯。
餛飩有些涼了,不過這一點兒都不影響她的胃口。
寧皎依吃餛飩的動作都很優雅,嘴上的口紅一點兒都沒有花。
傅定泗從來沒有坐在一邊等過別人吃飯,這是第一次。
以往,都是別人等他的。
傅定泗本身就沒什麼耐心,何況對面坐的還是一個他極其厭惡的女人。
傅定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忍不住出聲催促她:“你動作快點兒。”
寧皎依笑了笑,像是刻意跟他作對一樣,開始細嚼慢嚥,一個餛飩吃二十多口都不嚥下去。
傅定泗的臉色越來越沉。
寧皎依也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的憤怒。
可她一點兒都沒害怕,甚至還笑著說:“你可能不太瞭解我,我這個人比較叛逆,你越催我,我就越要跟你作對。當然啦,如果你懶得等,就先走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去醫院。”
她笑得實在是太欠揍了,傅定泗生平第一次動了打女人的念頭。
寧皎依從他的眼神裡讀出了他的衝動,“你想打我啊?家暴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呀,要是我起訴了你,你的財產可都是我的了。”
傅定泗強壓下怒意,沒有接她的話。
寧皎依花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慢慢悠悠地吃完了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