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沒像那些人似的,扯著嗓子拼命哭嚎。
任江城想了想,道:“二姐姐應該嚇壞了,我去看看她。”
她不過略抬了抬腿,表示了一點想走的意思,阿蘆已經伸手阻止,“二孃那裡不會有事的,八娘不必過去。”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啊?”能紅瞪大了眼睛。
“就是,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啊。”能白也壯著膽子說道。
任江城靜靜看著阿蘆,眸光清亮。
任淑賢那邊的哭叫聲愈發響亮,阿蘆皺皺眉,緩緩說道:“鄙姓仇,人多呼我為仇大娘。八娘,我奉陵江王殿下之令前來接你,一定會不辱使命,平平安安將你帶到殿下面前。你可以相信我。”
“陵江王殿下麼?”任江城揚眉,“這麼說來,聘孫慶之出仕、遣仇大娘為使,這些全是陵江王殿下為了將我平安接到嘉州而做的事了?”
“是。”仇大娘簡潔的道。
任江城嘴角抽了抽,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這陵江王對她也太在意了些吧?好的都有些不對勁了。就算任平生是他麾下大將、得用之人,好像他也用不著這麼盡心。如果不是原主出生的時候只有任平生死守江城、陵江王領兵在外,任江城都要懷疑是不是彼時陵江王也有孩子出生,兩家把孩子抱錯了,十幾年後得知真相,陵江王才會迫不及待的想把親閨女帶回身邊……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不過任江城想了又想,也想不明白陵江王要這麼做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匪夷所思。
外面喊殺聲此起彼伏,王媼和能紅、能白都嚇得直囉嗦,任江城這會兒也顧不上別的,判斷了下形勢,果斷的決定,“咱們立即回城!”
“回城,回城。”能紅、能白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王媼抹起眼淚,“趕緊回城吧。唉,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啊。”
仇大娘不贊成的搖頭,“八娘難道沒有看出來麼?才出城不久便有劫匪出現,目的便是把咱們逼回城去,不許你走。”
任江城道:“我自然看出來了。我也不想如了那人的意,可劫匪彪悍勇猛,我這裡卻全是手無寸鐵的女子,難道要和他們硬拼麼?我很想前往嘉州,閤家團圓,可我不想為了一己之私而連累無辜。我的乳母、婢女,還有我二姐姐、二姐夫,不應該為了我擔驚受怕,更不應該為了我刀槍劍影,身涉險地……”
“她們並沒有危險。”仇大娘指給任江城看,“這撥賊人意在嚇唬、戲弄,根本沒有出盡全力。”
任江城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好像還真是這樣的,劫匪馬術嫻熟,口中時不時的發出呼嘯聲、大笑聲,手裡的鞭子、長刀舞的嘩嘩作響,可截至目前為止,並沒有真正傷到孫家的護衛。
“為了把我趕回任家,有些人真是費盡心思呢。”任江城燦若明星的眼眸之中,寒意一閃而過。
為什麼有人恁地惡毒,定要她遠離父母親人,住在這於她如寒冬一般冰冷冷的刺史府?
為了留下她竟加劫匪都聯絡上了,也真是不惜血本。
“我還以為說服任刺史便萬事大吉了呢。現在看來,真是幼稚可笑,高興的太早了。”任江城想道。
只是想回到親生父母身邊而已,這麼簡單的願望,實現起來卻是如此的艱難。
仇大娘穩如泰山,“八娘若是掉轉車頭回城,才是合了他們的心意呢。”
任江城皺眉,“可是,若不遂了他們的心意,他們又怎肯善罷干休?”
仇大娘笑了笑,“一則我急於過來安撫八娘,二則我要冷眼看看這幫人究竟意欲何為,故此才容得他們暫且放肆。八娘且安坐片刻,我去去便回。”
仇大娘飛身下了車。
王媼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