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娘子,卻是沒有見過的……”
瘐五娘不愛應酬範瑤,已開始看衣料了,瘐六娘好脾氣的道:“這是我四阿姐,她一直跟我伯父伯母在宣州的,才回京不久。”範瑤忙喜悅的道:“宣州麼?我表妹也是從宣州來的啊。”高興的拉拉任江城,“表妹,你在宣州和瘐四娘子見過面麼?”
任江城笑而不語,瘐清見她神色泰然,心中不忿,不悅的瞪了她一眼,脫口說道:“豈止見過面。八娘從宣州到京城,搭的根本就是伯母的船啊。”
“真的麼?”瘐六娘驚訝的揚眉。
就連正在看衣料的瘐五娘也轉過了頭。
“她,搭伯母的船?”瘐五娘和瘐六娘好像不敢相信似的。
樂康公主的脾氣性情她們是知道了,很高傲,不近人情,能搭上她的船,可見這位任八娘很不簡單啊。
範瑤困惑的眨了眨眼睛。她心裡很納悶,表妹不是和姑父一起來的麼?為什麼瘐四娘說表妹搭了她家的船?
任江城慢吞吞的糾正瘐清,“四娘子說我從宣州到京城是搭樂康公主的船,這話不對。”
“我說的哪裡不對了?”瘐清漲紅了臉,“難道你沒有搭我伯母的船麼?”
她覺得任江城不光不懂事、沒眼色,還成謊話精了,又是鄙夷,又覺生氣。
瘐五娘是很冷淡少言的,這時卻皺起眉頭,“八娘子請慎言,我家阿姐不會隨意講話。”言下之意,就是任江城在胡說。
瘐六娘看看瘐清,看看任江城,迷惑不解,“是否搭船這樣的事,好像也沒什麼可爭的啊?”
搭了就是搭了,沒搭就是沒搭,搭個船又不是什麼大事,怎至於就撒謊騙人了……
任江城還是慢悠悠的,不慌不忙的,“四娘子說的自然不對。我是搭了樂康公主的船從宣州到吳郡,並非從宣州到京城。”
“什麼?”瘐五娘、瘐六娘還有瘐清、範瑤同時睜大了眼睛。
任江城揚眉,“從宣州到吳郡,和從宣州到京城,自然是不一樣的,你們說對麼?”
瘐氏姐妹忿忿的轉過頭。
範瑤不知怎地想笑,就要笑出來了卻覺得很不合適,會得罪瘐家姐妹,忙硬生生忍住了。
她雖然忍住了笑,卻沒說話,因為她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瘐清便有些惱羞成怒,她向前走了幾步,欣賞著一匹漂亮的蜀錦,“八娘子是不是和我們姐妹一樣,也是接到了壽康公主府的請貼,為了參加嘉苑雅集,才特地來挑衣料的啊?對了,八娘才到京城,可能還不知道,這滿京城中的名門世家都會有宴會、雅集,想要參加這些宴會,必須家世、才華配得上才行,才能得到主人家的請貼。家世差些的、人品有瑕疵的、沒什麼學問的,便不配得到邀請。壽康公主府的嘉苑雅集是全京城最受矚目的,也是請貼最難得到的,以八娘子的家世、地位、才貌,想必請貼早已經到手了吧?”
瘐五娘不由的輕聲笑了笑。
瘐清這是在故意寒磣任江城了,明知道她不可能有壽康公主府的請貼,所以才成心這麼問,讓任江城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讓任江城下不來臺。
“阿姐,別這樣。”瘐六娘不好意思,輕輕拉了瘐清一下,“你明知道八娘子不可能有的……”
壽康公主府的請貼確如瘐清所言,是全京城最難得的,任京城這位才從宣州來到京城的女郎不可能得到壽康公主府的邀請。別說任江城了,就連範瑤也未必能夠呢。
“八娘子,你不必在意……”瘐六娘勸過瘐清,又好心安慰任江城。
“她在意又有什麼用?”瘐清聲音冷冰冰的。
任江城笑了笑,“瘐四娘子,敢問今天是幾日幾日?”
瘐清頗為惱怒,“無緣無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