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有關……”婢女眼中閃過絲詫異,仔細看了看瘐清,道:“請稍等。”匆匆又進去了。
過了沒多久,這婢女又出來了,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公主讓您進去。”
瘐清暗暗鬆了口氣。
進去拜見過樂康公主,見樂康公主懶懶的,瘐清也不敢奉承說廢話,從袖中取出信函,恭恭敬敬的呈上,“伯母,這封信是任八娘給阿敏的……”
樂康公主直起身子,目光盯緊瘐清,“你說什麼?任八孃的信?”
瘐清硬起頭皮,“是,是任八孃的信。”見樂康公主臉色變的冷冽,心中一慌,趕忙為自己辯解,“伯母,是這樣的,我和五娘、六娘去看衣料,無意中遇到任八孃的……”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說了說,“她就這麼把信放在走了,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實在沒主意,只好來請示伯母……”
許久,瘐清也沒聽到樂康公主說話。
她壯著膽子抬頭看了看,只見樂康公主臉色變幻,時而惱怒,時而憤恨,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伯母。”瘐清怯生生的叫道。
樂康公主咬牙,“這任八娘半路遇到你,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便請你充任信使。她可真會省事啊!”
樂康公主心裡這個煩燥,就別提了。她雖然很厭惡任江城,可她這兩天還真的盼著任江城為表示感謝會往公主府送各種各樣的禮物呢。當然不是因為她貪戀財物,而是一旦這樣她便有機會嘲笑任江城,譏諷任江城不能免俗,要巴結討好她這位皇室公主。樂康公主閒來無事之時把如何諷刺挖若任江城好都想好了,偏偏任江城沉得住氣,一直不出現,真是把樂康公主憋的不行。
好容易等到了任江城的封,還是給瘐涵的,還是順路讓瘐清帶回來的……
樂康公主氣的都快冒煙兒了。這個任八娘,本公主把笑罵她的話都想好了,她敢這樣!
“伯母,那這封信……”瘐清壯起膽子,嚅嚅問道。
樂康公主正沒好氣,聞言淡淡掃了她一眼,“既是給阿敏的信,當然是拿給阿敏了,這樣的小事也用得著問我?”
瘐清本是來拍樂康公主馬屁的,沒成想卻拍到馬蹄上了,滿臉飛紅,含羞抱愧道:“是,伯母。”不敢再多停留,灰溜溜的和樂康公主告辭,給瘐涵送信去了。
她出去之後,樂康公主胸口如波浪般起伏不已,眼中冒火,一套嶄新的、“巧剜明月染春水,輕施薄冰盛綠雲”的珍貴瓷器,被她氣惱的摔在地上,一聲巨響之後,晶瑩的瓷器碎片落了滿地,看上去觸目驚心……
瘐涵收到任江城的信倒是很高興,“阿令還算有良心,總算知道寫信過來了。”謝過瘐清,把任江城的信仔細收好,“晚上再寫回信。”瘐清勉強笑了笑,“阿敏不拘寫什麼,總是喜歡晚上。”瘐涵笑,“晚上清清靜靜的,心也靜啊。”瘐清點頭稱是。
平時她是很願意陪著瘐涵的,不過今天她沒情沒緒,無精打采,坐了沒多久便要告辭。
瘐涵苦著小臉拉住她,“阿姐,我今天要去看杜大夫……”眼巴巴的看著瘐清,滿臉央求之色。
瘐清不解,“在船上的時候,咱們不是和杜大夫共用膳食,很和睦的麼?”她知道瘐涵一向有些怕杜大夫,不過,在船上不是好多了麼?怎麼又這樣了。
瘐涵垂頭喪氣,“我也不知道,杜大夫這幾天又板起臉了。”
瘐清打起精神,“這是為什麼呢?阿敏,會不會是……”她想起船上的情形,靈機一動,“阿敏,杜大夫脾氣怪,但是貪口腹之享,對不對?你搜羅些美味送給他,他臉色便好了。你想想,杜大夫吃捲餅喝蝦粥的時候,多高興啊。”
瘐涵凝神想了想,高興了,“嗯,我給阿令寫信的時候,求她替我弄幾樣鮮美吃食,好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