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不會明白我的,你沒有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愛妻中毒,不會明白我的感覺。我沒有保護好她,沒有保護好阿令和阿倩啊。”
“阿父,多吃點。”任江城殷勤替他夾菜,“崔家或秦家的客人今晚不來,明早也該來了,您不多吃便沒力氣應付,對不對?”
“阿令怎知崔家或秦家會來人?”郗氏忍不住問道。
範瑗和任平生的這個女兒聰慧過人,比範瑤要機靈多了,由不得郗氏不好奇。
任江城笑,“陵江王府這大半天都沒來人,應該是還沒審出結果。這是陵江王府內的事,和外界無關,就算今晚審不出來,明早也應該有些眉目了。一旦事情有些眉目,陵江王妃便會讓崔家的人或秦參軍來傳話的,畢竟是在她面前發生的事,她也想洗清嫌疑,對不對?”
任平生微笑,“為何不是武主簿和褚參軍?”
他看著任江城晶瑩柔嫩、略帶稚氣的面龐,心中湧起復雜難言的情緒。這個從小不在父母身邊長大的女兒,是因為沒有人能夠依靠,竭力自保,所以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麼?明明是位嬌柔女郎,慮事卻清晰果決,頗有見地。
任江城有些不好意思,“沒什麼啊,我瞎猜的。阿父,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我說出來,若是說錯了您別笑話我。咱們在陵江王府遇到的事,我覺得不像是王妃和世子妃主使的,因為……”
說到這兒,她停頓下來,仔細想了想。她想說的是,“因為王妃和世子妃沒有動機”,因為陵江王早已經立了王妃的兒子蕭凜為世子,世子雖不是長子,卻是嫡子,理所應當該是陵江王的繼承人。雖然蕭凜是完全的文人風氣,連騎馬都不太擅長,這一點不得陵江王的歡心,可他溫文爾雅,很有風度,陵江王對他只有一點不滿,這一點不滿並沒有影響到父子感情,一直善待他,父子關係和諧。任平生效忠的是陵江王,陵江王善待世子蕭凜,陵江王妃和世子妃有什麼必要害任平生?相反,如果要有人要害陵江王妃,倒是可以從任平生這裡入手的,因為,如果任平生一家在陵江王妃遇難,陵江王妃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和蕭凜因為有了嫉賢妒能、妄殺大將的罪名,以後在陵江王面前很難翻身。也就是說,害了任平生一家人,陵江王妃和世子妃得不到好處。這在任江城看來,就是沒有動機。當然沒有動機也會有罪行發生的,不過可能性相對小很多。截止到目前為止,任江城還是更傾向於假設陵江王妃和世子妃是被人陷害的,在幕後主使此事的,另有其人。
“……因為,如果是她們婆媳二人要害咱們,未免太笨了些。”任江城想來想去,簡短的說道。
她將心中所思所想,簡簡單單用這一句話表述了出來。
範靜等人都是點頭,“對,太笨了些。”
陵江王妃和世子妃如果真的這樣親自出面害人,笨的太離譜了些,讓人不敢相信。
“那,為什麼害人的不是陵江王妃和世子妃,來的便會是崔家或秦家的客人呢?”範瑤還是不懂,眼眸之中滿是困惑。
任江城微微一笑。
不管陵江王妃是不是被冤枉的,她現在都急於取得任平生的信任。她要怎樣取得任平生的信任呢?讓她的孃家親人出面,將查證的結果坦然相告,或是讓秦參軍,也就是蕭慶正和桓十四郎相爭時無辜受了重傷的秦愈來出面,因為秦愈就是蕭慶正這個王府異類妄圖挑撥離間令任平生左右為難的一個明證,任平生看到秦愈,便會想到自己曾經的經歷,對陵江王妃是被陷害的這一點,更容易接受。
她一邊思索,一邊緩緩說道:“最終查證的結果,我猜是陵江王府有其他人陷害,才導致今天的禍事。這樣的事若由武主簿和褚參軍來告知阿父,一則顯得不大鄭重,二則也不太有說服力,所以我猜想,陵江王妃或是委託孃家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