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你的隨從偷襲一位嬌弱的女郎,這件事情請你給出解釋。”桓廣陽語氣強硬。
“豈止。”任平生眨眼間也到了桓廣陽身邊,眼神如刀,“我去救我女兒的時候還有人在我身後放暗器偷襲!真是無恥!”
“我也是!”桓十四郎緊隨其後到了,非常憤慨,“要不是有人在我身後放暗器,我阿兄也不用獨自一人對付那個瘋子!元繹,你說吧,這件事你如何交待?”
元繹本是一臉無奈茫然的,聽了桓十四郎的話,眼睛卻驀然一亮,朗聲道:“十四郎君眼光真好,看出來那是個瘋子!對,這人就是個瘋子,方才他便是狂疾發作了!”
“你的隨從是會隨時發瘋的麼?”任平生冷笑。
元繹一再賠罪,“是我看管不嚴了。虎賁中郎將,任先生,十四郎君,不如這個人讓我帶回去,請位名醫,醫治他的瘋病,如何?”
“你想的倒美!”桓十四郎怒喝,“偷襲了任先生的愛女,想就這麼算了不成?”
“那依十四郎君的意思,應該是……?”元繹做出為難的模樣。
如果是放在平時,桓十四郎應該會先徵求下桓廣陽的意見的,可現在他實在太氣憤了,怒氣衝衝的道:“不管他是真瘋假瘋,這個闖了禍的人都應該交給我朝,由我朝依律法處理!”
“這個麼……”元繹故作沉吟。
“憑什麼要我們交人?我們是使臣!”“對,我們是使臣,兩國相爭,不斬來使!”元繹的隨從們嚷嚷開了。
桓十四郎堅持要元繹將那偷襲之人交出來。
元繹裝出很不情願的樣子,“他真的是偶爾發瘋,不過既然十四郎君如此堅持……”
“我們不要這個人。”正在這時,任江城蓮步姍姍走過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三殿下,這個瘋子是你的人,還是由你處置吧,我們不要他。我們南朝人傑地靈,物華天寶,不缺瘋子,也不愛和瘋子打交道。處置瘋子這麼令人頭疼的事,還是你自己來吧。”
元繹就要把人交出來了,沒想到這時候任江城會突然出現,不由的呆了呆。
這位美麗出眾的女郎總是把他的事壞掉,真是既讓人愛,又讓人恨啊……
桓十四郎委屈又不解,“哎,我是想替你出氣啊。”
任江城搖頭,“出氣不出氣什麼的真是小事一樁,我才顧不上呢。我現在惦記的只有大事。”
“什麼大事啊?”桓十四郎殷勤請教。
任江城淘氣的笑了笑,“當然是林城那座城池啊。十四郎,雖然我身為女郎,不能做官,不過我想建功立業的心和你們也沒有什麼分別。如果我能為咱們大梁爭來一座城池,那你說,我神不神氣,威不威風?這才是大事啊。”
“原來如此。”桓十四郎恍然大悟。
他倆一唱一和說的很熱鬧,元繹卻是咬緊了牙關。
林城,這位美麗的女郎一口咬定,還是要林城。
他們正說著話,仇大娘帶領著幾個人,牽著十幾匹馬過來了,“八娘子,按照您的命令,這些馬匹除了青翼之外,已全部請神醫治好了。”
元繹的隨從看到自己的座騎又生龍活虎般站在自己面前,一個個不能相信似的,目瞪口呆。
方才他們可是隨著元繹出來看過,親眼看到自己的座騎軟綿綿躲在地上,根本站不起來啊。
這……這是什麼詭異之事,難道真的是……天譴?
任江城笑道:“有勞仇大娘了。仇大娘,勞煩您將這些馬匹交還給北朝使臣。”
仇大娘聽命,把馬韁繩交到了元繹的隨從們手中。
這些人手撫心愛座騎,五味雜陳。
這些馬匹都治好了,唯有青翼不肯給治,還在那裡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