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了無音訊。
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正是大年初三,按照習俗,家家戶戶都要放鞭恭送灶王爺的。就在外面一片喜色的時候,客棧裡卻是灰暗一片。陳光回來了,但他卻帶回來一個不好的訊息,他沒找到武勝,暗號在夏都邊緣的江邊便斷了。為了陳光特意繞到了江對面去,卻沒發現武勝留下的其他暗號。
對於這件事情,幾個人都隱瞞著沒敢和張子萱說。她剛剛恢復了點生氣,倘若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她的話,恐怕她會直接受不了死過去的。可就算不說,他們能隱瞞幾天?到時候怎麼辦?
“我去趟府尹那裡,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線索,你們幾個好好照料格格,我去去就來。”陳光說完,轉身就走,都沒多休息一下。
剩下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的搖了搖頭。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他們只求對方真的只是為了錢財,那樣比什麼都好說。
陳光去了又回,臉色沉得似水。
“府尹怎麼說?”王榮湊過去輕聲的問著。幾個人窩在了王榮的屋子裡,說話都刻意壓低了下來,生怕會吵到隔壁的張子萱。
“那邊也沒有訊息,不過這幾天城門都封閉了,所有進出的人都進行了嚴格的審查,但沒發現。這麼說來,那群人還在夏都裡並沒有離開。”陳光同樣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回答著。頓了頓,他又繼續開口道:“武勝哥哥到底去了哪裡,真要急煞人了。”
“噓!”王榮突然伸出食指,放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他動作輕快的來到門邊,將房門掀開一道縫,確定外面沒有人這才轉回身來。
“莫要提這件事情,近來都警醒一點,如果再這麼下去,恐怕我們就要去稟報聖上了。”王榮不無擔憂的說著。如果真到了需要稟報給聖上的那一步,那麼他們都要面臨著護主不力的下場,輕則被刑罰,重者很容易掉腦袋的。所以,他們比誰都著急找回寶寶。
夜了,可外面還很亮,家家戶戶都點起了燈籠。雖然有一部分人已經搬離了夏都,但留下的畢竟還佔多數,並沒有被外面的動亂擾了心神,該怎樣還是怎樣。張子萱數著外面的燈籠,卻是睡不著。已經三天了,三天了啊!
突然,客棧的大門被拍的轟轟作響,守在旁邊的王榮等人均是一驚,連忙抽出兵器守在張子萱的附近,然後由陳光去開門。
“武勝哥哥!”門外傳來陳光的驚呼,緊接著嘩啦一聲響,似乎是什麼東西倒下的聲音。
“快點來人幫忙,武勝哥哥不行了。”陳光緊張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張子萱聽到聲音連忙奔了出去,王榮等人也都跟著一起衝下樓去。
客棧的院子裡,陳光渾身是血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趴在地上,在他的身邊,是同樣被鮮血染紅的包裹,那赫然是包著寶寶的小棉被!
“寶寶!”張子萱淒厲的大喊一聲,直接昏死過去。
王榮等人均是手忙腳亂,抬著張子萱和武勝趕緊進了房間去,陳光則連夜跑出去尋郎中。至於客棧老闆,早已嚇得瑟瑟發抖!當日在客棧激戰以後,他就想把這群瘟神請走,奈何他們死活不肯離開。到後來乾脆丟出一塊腰牌,客棧老闆一看到那金制腰牌上碩大的御字,頓時就手腳發麻,偷偷的躲到了後面,說死都不肯出來。
陳光不管別人是否在過年,直接去了府尹,由府尹開頭,挨家挨戶的找郎中,整個夏都城的郎中都被叫了來。那些郎中有的甚至都已經睡下了,身上的衣服都沒穿利索,就被迫拎著藥箱子出來,一個個戰戰兢兢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唉,我說,是不是誰下錯藥了?出了人命了?”隊伍最後一個上了年紀的的老郎中問著身邊的人。他跑的最慢,也是最後一個才到的,不知道之前府尹大人講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