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睡著了,這一覺可以說是朱橚這些天來睡的最好的一天了。 牛海城半夜進來好幾次。 不為別的。 就是來給朱橚蓋被子的。 初春的時候。 按道理這時候是萬物復甦,而且是春耕的時候了。 本身晚上是不用蓋著厚厚的被子。 可是自從朱橚中毒之後恢復,身體其實就已經變得比正常人要虛弱了不知多少。 看著沒什麼兩樣。 可是怕熱。 怕冷。 而且是那種極致的怕。 這樣的病根怕是會跟著他一輩子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 大軍開始繼續開拔,這次倒是變得從容了許多。 繼續朝著北方開始進兵。 一連著十多天的時間。 終於還是來到了太原。 朱橚也不曾低調。 直接就打出來了自己穆王的旗幟。 很快太原城外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隊伍。 太原布政使陳莊率領太原的文武早早的就出營十多里來迎候了。 “拜見穆王殿下!” “拜見穆王殿下!” 朱橚只是淡淡的擺手道:“都起來吧。” “多謝殿下!” 陳莊乾脆就直接迎上來諂媚道:“王爺代天子巡視北方一路辛苦。” “城中已經設宴。” “為殿下接風洗塵。” 朱橚則是微微搖頭笑著道:“陳大人,吃飯的事放一放。” “太原城內的王氏一族可都控制了?” 陳莊此時滿臉疑惑 道:“犯人?” “王氏?” “王氏微臣倒是知道,可是他們犯了何等刑法?” “微臣不知啊。” “也並未受到公文啊。” 朱橚則是剛要說話。 遠處這才有騎兵從那邊賓士而來。 接著周圍才徹底慌亂起來。 陳莊看過騎兵送來的東西之後,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伸手將公文給了朱橚。 接著攤手。 “殿下!” “公文剛來...” 朱橚此時也不在意,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陳莊道:“那就勞煩陳大人讓路吧。” “本王親自去抓好了。” “殿下....” 陳莊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道:“殿下,王氏一族,和上面這些人在三天前就以生意為理由直接離開了。” “據說是要前往大同,宣化那邊去勞軍去了。” “說是感念那些士兵為咱們大明守著邊疆。” “過年也沒曾吃上一個餃子。” “於是帶著三萬斤餃子北上了...” 朱橚此時已經不意外。 笑呵呵的看著眼前的陳莊道:“無礙,既然人不在了,那本王就抄家!” 陳莊此時臉色嚴肅道:“微臣遵命!” “這就去安排抄家。” 朱橚則是緩緩的擺手道:“不必了。” “牛海城!” “屬下在!” “錦衣衛抄家吧。” “屬下遵命!” 接著帶著一大隊足足千餘人的錦衣衛浩浩蕩蕩的就朝著城內去了。 陳莊此時臉色有些難看。 “微臣疏忽放跑了罪人。” “還請殿下治罪。” 朱橚十分溫和的將這個一眼看過去就是老實人的陳莊拉起來。 “陳大人說笑了。” “公文剛來。” “那些人是幾天之前跑的。” “難道還能怪罪在陳大人頭上?” “豈不是莫須有?” “陳大人安心做事即可” “本王不是來殺人的。” “是來做事的。” 陳莊此時紅著眼睛點頭道:“微臣遵命!” 朱橚則是淡淡的擺手就朝著城內去了。 直接就住到了一套查抄完了的王家宅院裡。 後院內。 朱橚十分悠閒的吃著自己手中的果子,十分平靜的看著眼前臉色難看的牛海城道:“我說老牛啊。” “你慌什麼。” 牛海城則是臉色難看道:“雖然殿下早就有預料,可是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 “按著陳莊的說法,王氏一干人是三天之前開始走的。” “三天時間啊” “人走了就算了。” “難道這些年的積攢也都帶走了?” “難道他們還能飛起來不成?” “而且如今他們就要前往宣化了。” “若是從那邊接觸到了王保保。” “若是如此的財富和他們經營這麼多年的人脈和勢力都到了北元...那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探馬軍司能比的。” 朱橚則是淡淡一笑。 十分不在意的開口。 “銀子?積攢?” “他們有什麼積攢?” “他們的銀子也不是他們的,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