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攝像頭是秦慕澤按的,可這跟我們逃出去,有什麼關係?”白雲棋困惑的顰著眉,即便想破了腦袋,也實在想不通,陌南秧到底想做什麼。
攝像頭是誰按的,和越獄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關係……這個問題,問得好!
陌南秧眯起了嫵媚的桃花眼,嘴角稍稍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岑黑的眸子,眸色逐漸的加深。
“你知道嗎?”陌南秧垂著眼簾,目光沒有任何焦距的凝視著遠方,美麗的臉上,帶著幾絲誘人犯罪的迷離:“很久以前,秦慕澤曾教過我,說有時候,看似風水不及馬牛的兩件事情,只要你能找到一個突破口,把它們聯絡起來……最後,你很有可能會收穫到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結局。”
現在想一想,秦慕澤當真教了她不少東西……可是為什麼她以前就不會靈活的運用呢?想當初救杜嵐鳳出個糜色都要哼哧哼哧,絞盡腦汁的盤算好幾個晚上,才能勉為其難的設計出個將就著還算行得通的主意來……
其實,那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兒嗎?為什麼當初就當局者迷,兢兢業業,如履薄冰呢?
而現在,此時此刻的現在,她好像突然間一棒子被人打醒了一樣,腦子變得無比的清晰,清晰到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以前想不通的,看不透的,如今只需一眼,就能統統識破,誰是什麼樣的人,局改怎麼設……所以的一切,甚至不需要多想,便已經自動在腦海裡形成了雛形,自己只需稍稍加工,便是一條條妙不可言的陰謀詭計。
苦難,果然是成就人的唯一捷徑……陌南秧滿是自嘲的笑。
淡笑過後,陌南秧妖異的眼尾,不動聲色的掃了旁邊的白雲棋一眼,在看到白雲棋臉上那依舊困惑的申請後,陌南秧垂下眼簾,長長的籲出一口氣,然後解釋道:“怎麼說呢……其實在四個月……也可能是五個月以前……媽的,記不清了……”
陌南秧伸手扶住額頭,藉著扶額的姿勢,那依舊纏著白色紗布的手,慢慢的,慢慢的,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掐著額頭的手,將她大半張臉擋住了,從白雲棋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她尖細的下巴,和染著些笑道嘴角。
不知為何,旁邊的陌南秧雖然嘴角含笑,可是白雲棋卻覺得,她很悲傷。
“反正就是幾個月前……也就是秦暮寒還沒倒臺,我還被秦慕澤當成猴子耍的時候。”陌南秧故作瀟灑的講著:“我懷孕了……當然,孩子沒保住,不過,在我還沒流產的時候,秦慕澤其實顯出幾分動容來……現在回想一下,他當時應該動過放棄整盤計劃,把我送出國的念頭。”
流產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呢?四個月前?還是在五個月以前……又或者更久以前?
記不得了……真的記不得了……
即便那並不是很久遠的事情,即便當時的痛苦依舊曆歷在目……可是,那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兒呢?不記得,就是記不得!
陌南秧扶著額頭的手,漸漸的下滑,最後,那白皙的手,將她一雙明媚的桃花眼,擋得嚴嚴實實。
白雲棋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她能感受到她心底的悲切。
什麼不記得,什麼記不清……一切只不過是因為太痛了,所以不敢去想,不敢去回憶罷了……
白雲棋捏緊了拳頭,她看到陌南秧消瘦的肩膀在微微的顫抖著,她很想把她抱進懷裡好生安慰她兩句,可是她沒有。
因為她知道,陌南秧現在需要的,不是安慰。
——因為她已不再懦弱。
果然,沒過多久後,陌南秧便把擋在眼睛上的手放了下來,她扭過頭來,紅著眼睛對白雲棋笑了,然後繼續開口講道:“古話不是有云嗎?虎毒不食子……”
說到這裡,她低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