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孩子需要爸爸。」
「那也沒有必要結婚,我們可以想一個解釋,就說我們離婚了。她年紀慢慢長大,會明白離婚的意思。等後面她能慢慢接受了,你可以一個月見她兩次,以爸爸的身份。」她開始語無倫次,一著急就早早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她是我的女兒,我不想我的孩子想見我都要卡著時間。」
「可她現在不想見你。」
馮年被噎住,「這只是時間的問題,她只是在怨我,在公園裡沒有把她認出來。」
「你還沒不明白嗎,是我不想見你。我不想跟你一起生活。」
「結婚之後,你的生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你想住這邊可以住這邊,想住豐園也可以住豐園。我會住另外的地方,不會有你那種擔心。我們結婚,只是給孩子一個合理的身份,你難道想她頂著非婚子過一輩子?」 他是冷靜的,像是在談判。
孩子是永遠是白露的軟肋,心裡萬般苦澀湧上來,鄰居有意無意的詢問,幼兒園老師偶爾的試探,她雖然儘量不去在乎,但是她不能時時守在孩子身邊,有些話總會傳到孩子耳朵裡,斯瑩現在已經開始明白什麼是單親家庭,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孩子承受的會越來越多。
自己當時憑著一腔孤勇就擅自決定了一個孩子的一生,她或許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
「我不同意。」她把衣服拽下來塞到他懷裡。手在顫抖,細微的,不受自己控制的,一如自己的心。「我們為什麼要結婚嗎?連感情都沒有的婚姻就是一個空殼子,在那種家庭環境下對孩子的成長更沒有好處。」
兩個人最終不歡而散。馮年那邊再沒了訊息,或許孩子對他而言,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那天只是頭腦發熱。
白露試著想要跟孩子聊一聊那天的事情,但稍微一提,孩子就要哭不哭的把腦袋抵向她的懷裡。她只能把孩子抱在懷裡安慰,不敢輕易提及。
白露再回公司的時候,公司一掃之前陰鬱的氛圍,大家都有一種異樣的振奮。劉峰告訴白露,張晨前兩天跟羅成去了一個商業聚會,被引薦給了很多企業。
在外人眼裡,羅成就是馮年的代名詞,豐益總經理的特助親自帶人過來,又親自引薦,之前的傳言自然不公而破。
白露有點詫異,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不管怎麼樣,能出現轉機總是好的,搭上豐益這條大船,一切自然都事半功倍。
只不過要開始想自己的退路了,張晨大概已經看出點什麼,言裡言外都透著不自然,她不喜歡公事和私事混為一談。
下班後,白露去了趟商場。斯瑩這兩天比之前的狀態要好一點兒,今天在幼兒園裡受到了表揚,得了小紅花,從幼兒園放學後就讓姑姥姥把小紅花的拍了照發給白露。白露在商場買了孩子之前一直想要的那個玩具熊,為了鼓勵,也為了讓孩子更高興。
斯瑩果然歡喜的很,一直抱著不撒手,孩子的幸福都是單純的,一個小禮物就能讓他們快樂好久。
週六的下午,姑姑要帶著斯瑩去公園裡玩,現在去公園已經成了孩子的例行公事,平時就從幼兒園回來的路上,會在那兒去半個小時,週末的時候,去玩的時間要久一點兒。今天才午休剛醒,就嚷嚷著要出去了。
「媽媽,我那件粉紅的小裙子呢,我想穿那件衣服。」小姑娘都愛美,才不過幾歲,就已經有了自己的主見。
「今天天氣太冷了,不穿那件好不好,穿那件新買的小熊毛衣和褲子,你不是很喜歡?」
「可我今天想穿裙子,我外面可以穿那件長長的羽絨服,一點兒都不會冷的。真的,媽媽。」 說完還使勁的點了點頭,好像為了讓白露相信。
白露不想讓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