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衝著跪在地上的人,伸出一隻手,抖著:“一個郡被圍了多日,這麼大的事情,為何現在才報上來!”
官員忙向上叩頭:“啟稟主上,非是臣延誤戰機,實在是交州的情報,送到這裡也需要時間啊!”
“好了好了,滾下去馬上給本侯滾下去!”
鄭平原煩躁的揮揮手,讓其退下,一個人坐在了座椅上,頓時臉色鐵青。
這段時間,荊南還鬧了事。
荊南傳播著訊息,說是大勢已去,繼續頑抗,少不得大殺特殺,不如早些投降了事。
這些謠言,雖然嚴厲禁查,卻還是不斷流傳,幾次發生事變。
不過鄭家是大族,耳目眾多,及早得了訊息,這才早早的派兵鎮壓了下去。
可禍根已經埋下,躁動的氣氛已是蔓延開來,無法壓制,這也導致鄭平原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惡劣。
現在交州又出現了楚軍,這使他不由恐懼。
“兒啊……”不知何時,鄭平原的母親,鄭老夫人,在僕婦的陪同下從外面走進來。
見她到了前面,鄭平原的臉色變了幾變,終是勉強笑著迎上去:“母親,您怎麼到了前面?”
鄭老夫人皺著眉,說:“城中鬧的沸沸揚揚,為娘實在是放心不下,兒啊,這城中局勢,真的如此嚴重不成?”
“母親,這事,您老就不要操心了,他們翻不了天,請母親安心回去吧這裡事情雜亂,您看……”對於母親,鄭平原還是頗為孝順,哪怕此時已是心如油烹,依舊耐心的向母親解釋著。
“兒啊,既無事,為娘也便放心了。”鄭老夫人嘆了口氣,轉身向外走去。
嘴裡卻繼續唸叨著:“男人的事,為娘也不是很懂,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切記,不可做了傻事。”
說著,嘆息一聲,離開了。
一直望著母親離開,鄭平原又坐在了椅上,心情一片黑暗,難道自己的機會已經徹底失去了?
這大好基業只是曇花一現?
襄陽城,城樓上。
王弘毅靜靜的站在城牆上,望著遠方,默默的出神。
此刻,虞良博、張攸之,還有幾個大將,一眾護衛,就站在王弘毅的身後。
大半年前,自己還未攻破襄陽城時,王弘毅也曾經在襄陽城外結營。
王弘毅還記得,那時自己對這座城池的防禦,極為頭疼,現在城池的主人換成了自己,站在城上向外眺望,感覺又是不同。
城外極寬的護城河道里,河水汩汩流淌,已三月份,河道兩面也有淺綠冒出了頭。
“王上,交州密信!”
而就在這時,離開一段時間的張攸之匆匆趕回來,將一封密信遞到了王弘毅的面前。
“哦?是交州的密信?”王弘毅急忙接過密信,隨手開啟觀看。
密信內容並不算多,王弘毅飛快掃了幾眼,立刻將密信合上。
“交州傳來訊息,丁將軍已接連攻下兩郡!”王弘毅沉吟片刻,組織了語言,說著。
看的出來,這訊息令王弘毅極高興,轉身吩咐:“明日朝會,孤會宣佈此事。張攸之,虞良博,你二人一會到秘文閣侯著,孤要你二人整理資料。”
“臣遵旨。”
“是,主公!”虞良博和張攸之皆躬身應著,這情報的意義,他們都明白,別看交州只有萬許兵,但是荊南就是受不了。
荊南原本就動盪不安,如果後方無憂,有著水師攔截,步兵守衛,還可以堅持一段時間,但是現在後面猛的出現一把尖刀,雖只有萬許,卻頓時使荊南大亂——畢竟離交州不遠的荊南後方極空虛。
兩面夾攻,其勢破竹,這說明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