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出來到時還能饒爾等不死!”
這大將三十左右,身材高大,看五官模樣,的確要比漢人來得彪悍許多,一到了安定城下,勒住胯下馬韁繩,一邊讓胯下馬左右走動著,一邊大聲喝。
這將領的呼喝聲,竟超過了戰鼓聲,清晰無比傳入到了安定城城牆上的眾人耳中。
一文一武呼喚,真是黑臉白臉,許鶴年不由冷哼一聲,頓時,就有人會意,“啪”的射出一箭。
這箭不是殺人,只是表明態度。
丁虎臣大怒,猛地抽出自己的長劍,大喝的說著:“萬勝!”
“萬勝萬勝萬萬勝!”萬人響應,排山到海的萬勝聲,一浪高過一浪,響砌了整個天空。
只是片刻,號角聲響起,蒼涼的號角沖天空,戰爭開始了。
襄陽。書房
這是一間佈置得十分清雅的書房,天花板和牆壁裱了桑皮紙,小小的木榻,左右是書架,書架就佔了半間房,架上有著一些書籍,不過並不算多,木案上擺著硯紙筆。
三月了,也不必大火爐,就生個小火爐,順便煮茶,就可以使滿室都溫了。
張攸之趕到時,已經是下午,當下請見。
不一時一個太監出來,說著:“張大人,王上叫進!”
張攸之來裡面,一眼看見王弘毅在裡面,張攸之就疾趨幾步行禮。
“不必了,起來吧,瞧著眼圈發暗,沒有睡好吧?”說著擺了擺手,命人:“給上茶,你坐!”
張攸之坐了,說:“這幾日匯總各方情報,熬了些時光,不要緊。”
說話的聲音就有些嘶啞。
王弘毅心裡有些感動,說著:“你勤於事是好著,不過身體也要注意。”
張攸之謝了,說著:“吳地雖有騷動,但是卻沒有出兵,據說魏越稱帝后,身體一直不好,而眾子又爭奪,正在處理皇位繼承的事。”
“荊南得了訊息,已經大譁,臣以為,大軍一到,就分崩離析了。”
王弘毅聽了,說著:“孤知道了,不過還是要要密切監督吳地的情況,別給孤在關鍵時插把尖刀。”
“是,臣不能直管十三司,但是情報彙集,卻敢說必無罅漏。”張攸之欠身答著:“若有秘報而臣不加以匯總稟告,誤了大事,請王上誅臣。”
“嗯!”王弘毅點點頭,不再說話。
幾個月來,原本消耗的紫氣,又漸漸紮實,鼎中紫氣凝聚不散,宛然液體,充滿了半鼎之數,的確可以用兵了。
沉吟片刻,說著:“你辦事,我還是放心,嗯……這茶不錯,你喝了再走。”
這時的確滿室裡漾著茶香,張攸之笑著:“臣的確渴了,多謝王上,很久沒有聞過這樣的香味了!”
說著就端了一杯。
“這茶不錯,賞你半斤提提神。”王弘毅說著,又將兩本書拿過,對照的看。
張攸之初時還不以為意,掃了一眼突然之間一呆。
這兩本竟然是梵經,頓時一驚。
稍變色,王弘毅就覺察了,說著:“怎麼,你有話想說?”
“是!”張攸之說著:“王上,臣諫王上幾句話……”
他雖然有個道士叔父,並且對他非常敬重,但是骨子裡還是讀書人。
王弘毅一笑,說著:“你要說什麼孤知道,不要多讀這些梵經道典,是麼?”
張攸之一躬身,說:“是!”
語調顯得凝重又從容:“王上,梵經道典不是治天下安民生的大道,聖人棄置不論,天設正道,是以治為本,就如五穀於人,而梵經道典,或者如藥石,或者如果棗,最多隻是輔佐,人主自有大道,不可沉於其中。”
頓了一頓,又說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