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甚至搶劫,這是家常飯,誰都不會在這時,專門去觸這個黴頭。
作為東郡“大門”,處於邊境的這座關卡,就更加蕭條了。
“唉!戰事過去一段時日了,城中還是這樣蕭條,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張福全嘆的說著,心中又想著大成朝的事,如果大成朝出兵,這裡就變成戰場,只怕更是戰禍連綿。
“將軍說的是,袞州太平多年,城中百姓見過什麼戰事?前段時日的戰事,自是將城中百姓給嚇住了,想必過個一年半載,也就好了,這事怕是急不得。”有親兵說著,口氣還是很樂觀,只是這些人卻不知道內情。
現在時代,訊息傳達緩慢,只有上層知道縣外的事,一般百姓是不可能知道,連這親兵也不知道。
這些張福全當然知道。
張福全和出身將門的將領不同,本就是寒門出身,看這樣的情景,想到轉眼就有兵禍,難免有些嘆息。
“不過主公信我,我必效死以報。”張福全默默的想著。
自東郡被洛陽兵佔據,張福全被派到這個險要之地駐軍守城。
能被派到這裡守城,自受到鄭國公信任,張福全也的確算的上是一個虎將,昔日做士兵時,就跟隨在鄭國公,後來屢立戰功,逐步升遷至現在的位置,這樣的一個人,自是算得劉滿的嫡系。
劉滿將張福全安排在此地,是對他的信任。
張福全沒有辜負了鄭國公的信任,自來到這裡,將這座城池牢牢的給守住,士兵訓練和一應軍務,都被他整治的井然有序。
只是大勢如此,對日漸蕭條沒有辦法,城中雖有著文官,可都無濟於事。
街道上,一隊隊的巡邏士兵井然有序的一撥撥行過,張福全看了,很是滿意,這就是他訓練計程車兵,不敢說天下強軍,也是一方正軍。
張福全帶著親兵很快到了城牆上,將馬匹交給幾個親兵看管,他帶著人,上了城。
“將軍!”
“都起來吧!”
城頭上的守軍見守將到來,跪下行禮。
張福全讓他們起來,自己在城上轉了一圈,看著,就點點頭,雖說大成的軍隊未必從自己這裡經過,但他安排下去後,將士還是十分謹慎。
這座城池從數日前,已是禁止了人員出入,吊橋更高高懸起,城門禁閉,防止突襲。
張福全談不上名將,但紮實、老成、嚴謹。
自得了數萬大成軍可能向這裡進發的訊息,對將士做了一番安排。
現在城牆上,滾木、石塊、弓弩,都讓人備上,並且勒令城中的工匠,連夜加班,製造出更多的弩箭來。
而一些牆段,就修整了些,並且下面的護城河,也讓人截了流,然後再把淤泥挖掉,再放上了水。
一切都儘量完備。
“可發現異動?”站在城頭眺望,張福全問著一個上前行禮的校尉,此人衛忠,是張福全手信任的下級軍官,被張福全派到城頭,與自己替班守城。
聽到將軍問話,衛忠不加思索說著:“將軍,周圍五百米里,所有樹木都砍伐而盡,視野寬闊,瞭望塔日夜值班,沒有發現異動!”
“還有,我還派出了一些探馬,在周圍幾十裡巡查,有訊息會傳過來。”
“雖派出去些探馬,不過大長軍中能人頗多,騎兵又有上萬,不加以小心,怕是兵臨城下才有所察覺。這次大成兵馬經哪條路攻打袞州,卻是讓人事先難以想到,我們不得不謹慎小心。”
“將軍多慮了,陳留、濟陽、東郡為我洛陽軍所佔,沒道理大成的兵馬會先攻打東郡,是攻打東郡,也不一定會從我們這座關卡經過……”
張福全聽了,卻苦笑說著:“我這幾日一直心下不安,總覺得會有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