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
接下來,兩人沒再交談。
終於,她把他的傷口包紮好了。
“好了,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受不了兩人之間的沉默,瑾收起桌上的東西打算離開。
“瑾”赤焰喚住了她。
她沒回頭,僅僅停下了腳步。
“住在這……還習慣嗎?我是說……這裡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你……能適應嗎?”怕她覺得整日住在山區無聊,他甚至打算帶她回市區的房子那住。
“嗯。這裡的空氣很好、很安靜,我很喜歡。如果……可以每天見到你……我想會更好。”話一說完,不等他反應,瑾便快速的離開了主屋。
是嗎?
每天見到他會更好?
赤焰先是一陣錯愕,而後臉上的笑容跟著愈來愈大。
她是這樣說的沒錯。
雖然他十分介意她先前對他做的事,也一再告訴自己,娶她是為了要懲罰她,報復她三年前對他做的事,但事實上,除了以她妹姐的生命威脅她嫁給他之外,他就再也沒有任何行動了。
看見她難過、受傷,說什麼他都不忍心再那樣狠心的對待她。
經過這一個禮拜的冷靜思考後,再想到兩人最後一次的談話,他發現兩人間似乎存在著某些誤會,而這誤會就是導致他和她分開的主要原因。
她不是對他沒感覺,從她方才知道他受傷後,慌張著急的模樣看來,那不是假的。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當年的她到底為什麼要和他分開?
他說他恨她,但他也驚訝的發現,瑾似乎同樣也恨著他。
還有,她為什麼變了這麼多?整個人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是他過去認識的人兒。
到底,她發生了什麼事?
赤焰看著被關上的門,一顆心也跟著離去的人兒走了,腦子裡也滿滿都是她的身影。
誰也沒料到,赤焰當晚會因為傷口發炎而發燒,進而昏迷。
在經過醫生的診斷後,瑾毫不遲疑的接下照顧他的責任。
一整晚,她都不眠不休的陪在他的身旁,認真的照顧他。
她小心翼翼的將冰毛巾放在他的額上,又不放心的不時輕輕碰觸他的臉,一整晚都重複著這樣的動作,直到確定他的溫度有明顯的下降後,才鬆了一口氣。
她坐在他身旁,一雙眼緊緊的凝視著他。
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肆無忌憚的看著他。
即使在昏迷時,他的眉頭依然緊皺著,心中仿有千千結一般。
無法否認的,她依然愛他,依然愛著這個曾經傷她最深的男人,直到現在,他的任何決定。任何動作,都還是能輕易的影響她的思緒。
再度見到他後,她不斷的告誡自己必須恨他,只有恨才能讓她不再愛他。
但誰想得到,她愈是想恨他,就愈是在乎他。
現在能這樣看著他,待在他身邊照顧著他,她……竟覺得好幸福,這……就是她的夢想不是嗎?待在心愛的人身旁,寸步不離。
“對不起……沒能保住孩子……”她好不容易提起了勇氣,說出這三年來深埋內心的愧疚。
這三年來……除了他,孩子也是她心中無法平復的傷,因她自己的不注意,才失去孩子,她內心為此飽受煎熬。
孩子是無辜的,她不該……不該害了他……
瑾低下頭,深深凝視著緊閉雙眼的赤焰,在他耳邊低語:“如果那時的孩子能生下來,他應該兩歲了吧!不知他長得像誰?如果是個
男孩,我希望他像你,如果是個女孩,我希望她擁有你過去那溫柔的個性……不要和我一樣……“她緊閉著發紅的雙眼,一顆顆斗大的淚水滴下,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