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兵,無論哪一支部隊,拉出去都可以和倭寇幹一架,可是這些兵,梁文清一個也調動不了。
葉思文鬆開梁文清,冷聲問道:“你手中無錢無兵,難道大明朝也無錢無兵嗎?靈山衛就在不遠處,你為什麼不找靈山衛指揮使求助?”
梁文清哭喪著臉,道:“侯爺,下官不是不想找靈山衛求助,而是下官不敢向靈山衛求助。”
“不敢?”葉思文疑惑了,問道:“梁文清,你給本侯說清楚,你為什麼就不敢向靈山衛求助?難道靈山衛的指揮使要吃人嗎?”
梁文清連連搖頭,道:“靈山衛指揮使不會吃人,而是下官請不起,也不敢請。”
“請不起?不敢請?”
葉思文徹底被梁文清搞糊塗了,他疑惑的說:“朝廷設立衛所,不就是保家衛國的嗎?現在大明百姓的生命財產正在遭受嚴重的威脅,就算你不請,他們也應該站出來,怎麼還會請不起,不敢請,梁文清,你給本侯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梁文清道:“侯爺,下官請不起靈山衛的官兵,是因為每一次靈山衛的官兵出兵,靈山衛的指揮使都會趁機要一筆開拔銀子,一口價,白銀五萬兩,糧食一萬擔,還不帶講價的。日照府是有錢,可是府庫裡的錢糧沒有聖旨不能動,下官是個清官,哪裡能拿出五萬兩銀子和一萬擔糧食出來請靈山衛的官兵。”
“竟然有這等事?”葉思文一臉的不可思議。
雖然葉思文早就知道大明的衛所制度已經糜爛得不成樣子了,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大明的衛所制度會糜爛成這個樣子,本該他們分內的事情,竟然還要趁機勒索,這和強盜有什麼兩樣?
葉思文略微思索了一下,又問道:“梁文清,請不起的原因你說了,那不敢請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侯爺有沒有聽說過‘賊過如梳,兵過如篦’這句話?”梁文清沒有正面回答葉思文的話,而是從側面問了葉思文一個問題。
葉思文點點頭,道:“你的意思是,靈山衛的官兵紀律敗壞,請他們來剿匪,不是百姓的幸事,而是百姓的災難。”
“對啊!”梁文清點點頭,道:“侯爺,你有所不知,靈山衛現在能拉出來打仗的,全都是些兵痞,他們打仗不在行,可是收刮老百姓,禍害老百姓的姑娘可是有一套,下官怕把他們請來,不僅不能趕走倭寇,反而是引狼入室,給日照的百姓又招來一個禍害啊!”
“豈有此理!”葉思文臉色鐵青,道:“這他媽的簡直就是一群強盜,梁文清,你給我說說,這靈山衛的指揮使是什麼人?他為何敢如此囂張?”
“下官不敢!”梁文清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道:“侯爺,這件事你就不要追究了,追究了也沒有用,靈山衛指揮使的後臺硬著呢!別看你是一個侯爺,能量說不定還沒有靈山衛指揮使大呢!”
這梁文清就是犯賤,他明明很想向葉思文述說其中的奧妙,可他偏偏要做出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讓人生厭。
“哼!”葉思文從鼻子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道:“他有後臺,老子沒有後臺嗎?老子的後臺就是當今聖上,他的後臺有多硬?有當今的皇上硬嗎?”
梁文清小聲的嘀咕道:“雖然比不上,可是也差不多!”
葉思文被梁文清氣得夠嗆,他指著梁文清的鼻子,罵道:“梁文清,你丫的能不能耿直一點?娘們唧唧的有意思嗎?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了事老子給你兜著!”
梁文清眨著他狡黠的小眼睛,道:“侯爺,這可是你說的哦!以後要是出了什麼事,侯爺可不要把下官也拉下水哦!”
“媽的!”葉思文一腳踢在梁文清的屁股上,罵道:“梁文清,你他媽的還敢跟老子講條件,你不說,老子難道查不出來嗎?你再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