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意外導致的後遺症,心疼不已。給她買了最昂貴最保暖的羽絨服,她自己還在裡面加了件自制的絲棉襖、絲棉褲。這麼冷的天,她放棄了週末的廚藝培訓,直至寒假開始都窩在家裡,家人在就看看書、做做美食;家人不在就進玄鐲泡泡溫泉、裁裁衣。日子也過得很愜意。
席以箏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春節過得很溫馨。年三十這天,席家驅車來到席老爺子住的老宅。席家老宅不在北京城,而是在離北京市一個多小時車程的古城保定。席家祖上從大明朝開始就從事絲綢行業,包括絲綢的織造、銷售。到席爸祖父輩時註冊了“席泰”絲綢行。不過,由於家族政策及人員問題,席泰絲綢行一直以來都盤踞在保定,沒有走向國內甚至世界。而保定的絲綢行業在國內不算很有名,所以席泰的發展很侷限。不過,雖然席泰絲綢從未躋身進入國家50強絲綢企業,但如今在保定已無競爭對手。
席耀之(席爸)當年考上北大,後又讀研,讀博,留京從事考古工作併成了家,讓席老爺子扼腕不已。而後,席以簫剛入大一又被母親家族挖去繼承了,席以笛不僅對從商沒興趣,而且才初一也被國家特別行動組看上並簽約培訓,算是走上了軍政道路。這些更讓席老爺子恨得咬牙切齒。早在好幾年前他想把席泰總裁的位子讓給大兒子席光之繼承,自己好過些退休後頤養天年的日子。然而席光之個性懦弱,做些辦公室工作可以,但絕不適合決策。所以碰到大事大方針還是報由席老爺子拿主意。幸好大孫子也就是席以箏的堂哥席以辰還算出挑,所以大學畢業後進入席泰並由席老爺子親力培養。如今,席泰已經由年僅27歲的席以辰掌權。
不過席以箏對大伯父一家印象不很深。畢竟住院期間,他們才來探望過一次,對席以箏而言僅是一面之緣、寥寥幾語。所以她對大伯父一家也沒有任何置喙的權利。後來從席媽口裡得知自家老爸也有席泰兩成股份。每年都分紅。不過席泰每年的淨利潤都不是很高,聽說去年是歷年來最好的,也只有200萬。席以箏聽了撇撇嘴,淨利潤什麼的,都是給外人看的吧。不過,既然自家老爸對席家那點祖產那是半點心思都沒有,大哥小哥也是各有各的未來,壓根不會與席泰有什麼瓜葛。所以,席以箏對於席泰的銷售好不好、利潤高不高也是沒有任何興趣。就像自家老媽說的,每年分到的就算是席家一年的外快。
思緒紛飛中,席家老宅很快就到了。原本屬於郊區的席家老宅在保定重新規劃後,居然佔據了保定新區市中心的一角,而且佔地有5畝,裡面新舊兩座宅子。舊的是席老爺子年輕時造的,那時候和老伴及兒子住在一起。如今老伴過世,小兒子去京城發展,大兒子一家人口多了搬出去了,現在就他一人住在那裡。雖然歷經50來年,不過儲存的依然很好,每年都請人來維修翻新,看上去不像實際房齡那麼年歲久遠。
最初的席家老宅其實只有1畝多地,就是如今老爺子住的兩進宅子及周邊一點綠化帶。後來席光之結婚生子,人口多起來,席光之妻子即席以箏的大伯母汪琬如嫌擁擠,趁席泰發展不錯且地價也不高,就硬讓席光之拓展了4畝,並造了座別墅,一家搬去了新別墅居住。席老爺子嘴裡沒有反對,但是心裡還是很不樂意的。年紀大了,本就怕冷清,然而兒子聽老婆不聽他老頭子的,也就作罷了。而席光之當初的本意是把舊宅子拆了單獨造座大型別墅,與席老爺子一起住,但是席老爺子不肯。這裡是他和老伴共同住了30來年的房子,如今老伴不在了,房子還在啊,至少還有個念想,倘若房子也沒了,自己內心豈不是更孤單。何況都在一個大宅裡,舊宅到新宅也就100多米的直線距離,當做鍛鍊也行啊。於是,就成了如今這樣的生活方式。
此行席家一行五口人坐的是席以簫的SUV,寬大舒適。後車廂堆滿了席家準備的年禮,其中也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