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吃掉,她只是楞楞地看著遠處的齊雲山發呆。
想到午餐前席媽講述的故事,她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19年前的寒冷冬季,席耀之帶全家去南部海濱渡冬假。年僅8歲的席以簫牽著3歲不到的席以笛去海邊拾貝殼,看著海浪衝擊帶來新鮮又漂亮的海貝,兄弟倆開心地蹲在那裡玩得很起勁。
卻在某一次海浪衝來時,一隻箱子被衝到了他們身邊,好奇心很重的席以簫打了半天沒開啟箱子,就帶著弟弟,扛箱子回一家人入駐的酒店找父母幫忙了。
“箱子裡面的,是你?”不知何時,霍俊來到了她身邊,聽她講述起這段故事。
“嗯,老媽說,那時的我已經面色漲紅,呼吸急促,就快窒息了。”席以箏點點頭,看來,赫連家主說得也不盡然,所謂的赫連寧走失,純粹是扯淡,她是被人惡意謀殺的。
“下手的人沒想到那時風向調轉,本該漂洋過海成一具死嬰的,卻被突然調轉的風向帶到了與緬甸幾乎接壤的南部海濱。”霍俊一針見血地猜中了真相。
只是,究竟是誰,居然如此殘害一名不滿三歲的幼童。
該不會是……“那個蒙面人?”兩人異口同聲。隨即,席以箏無力地垂下頭:“即使猜到是他,也沒證據指證啊。”
“別急,至少知道赫連寧不是無故走失就行了。只不過……”霍俊頓了頓,擔憂地說道:“若是那個蒙面人也是赫連家族的成員,會不會再來對你不利?”他想到最壞的可能,謀害赫連寧肯定不是意外,而既是故意,那麼如今得知她沒死,會不會捲土重來?
“安啦,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何況我現在可是成年人了,他想如前次那般陷害我也要問我願不願意哪!”席以箏甩甩頭,自己如今可不是真正的赫連寧,靈魂之強大,伴隨以更為強悍的玄鐲空間,就算沒有功夫,要逃命還是可以輕易做到的。
“嗯,想開了就好。”霍俊輕柔地幫她勾起耳際的長髮,笑著說道:“何況還有我們在你身邊。我不會讓你有事。”想要在別人的地盤動手害人,他絕對可以讓他們有去無回。
“讓你們擔心了?”席以箏淺笑著偏過頭,輕吻了他一記,隨即摩娑著他的下巴輕輕說道。
“你父母確實很擔心你。”霍俊眼裡閃過一絲羨慕。自小缺乏父母之愛的他,性子淡漠涼薄,卻對席家有著莫名的好感,這與席家濃濃的親情離不開關係。這次,若非席爸與他主動聯絡,他也沒想到她已經問了自己的身世。於是,丟下手頭的工作匆匆趕來。看到她就這麼坐在湖邊,看似在垂釣,實則早已神遊在外不知所措了。如此迷茫的席以箏,他第一次見到,突然很揪心的疼。他眼裡的她,該是巧笑倩兮的、溫柔清雅的,即使淡淡的神情,也不該是這般迷茫之色。
“嗯,你呢?不擔心?”席以箏想通之後,也放下了思慮,朝他打趣道。
“不擔心——才怪”霍俊猛地吻住她,一記纏綿之吻後,雙雙喘著粗氣,捨不得地鬆開她的身子,“等你一畢業,咱們就成婚。”霍俊定定地說道。
席以箏眨眨眼,是她想的意思嗎?“研究生畢業麼?”
“休想。”霍俊橫了她一眼,竟敢與自己玩起文字遊戲。算了,與她討論結婚是事總是不了了之,還是找席爸席媽討論吧。至於小女人,還是到時間穿上婚紗配合自己就好。
“爸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回到遠逸莊,席以箏看到席爸席媽擔心的眼神,忙上前道歉。他們也是無辜的。收養一名已然三歲的女娃,該是多麼困難的事,可是,自己從穿越而來開始就不曾聽聞過任何揣測的閒話。
“傻孩子,我們也不是有心要瞞你,只是想到當初你是以那種方式出現在我們面前,怕你知道了反而會不安。”席媽寬慰道,他們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