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也許。”
“那就是不一樣。”傅燕生擺擺手,“別找我,我不管,全算容寧的。”
堇漩掩唇更笑,微欠身:“傅公子若無吩咐,堇漩就此別過了!”
傅燕生頷首:“不敢!御使順風!”
折身的步履尚未落地,卻有人不願放行。
“噯噯噯,解藥交出來呀!”
經小堂一喊,眾人恍記起傅燕生體內還壓著從杜喚晨身上納入的霸道毒氣。
雙方交好,堇漩自然不會拒絕這救命的要求,當下去問雪澄索取。不料失敗者心還惡,竟不肯就範。堇漩正欲發作,驀聽桀桀怪笑。循聲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獨自嗤笑的小堂身上。
凌鳶扯一扯他衣袖:“八哥你瘋啦?”
小堂還在笑,看起來雞賊:“不是我瘋了,是那個娘娘腔瘋了。他不給我解藥噯!”
“所以咧?”
“那我也不告訴他解毒的方法啊!”
“啥?”
凌鳶張著嘴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雪澄中了小堂的毒。
“不可能!”雪澄的反應比旁觀者更激烈,“什麼時候?怎麼下的毒?你今晚都沒有靠近我十步之內!”
凌鳶感覺很鬱悶,她不得不承認,雪澄的質疑也是自己的不解。
小堂衝凌鳶眨了下眼,戴著豬皮手套的右手虛握,突然做了一個投擲的動作。
“噢——”凌鳶醍醐灌頂,“那根肉骨頭!對啦,你扔骨頭的時候戴著手套!”
所有目光齊刷刷又轉向了雪澄。他嚇死了,正驚恐地檢視自己的雙手。然後他更驚恐了,因為他的一隻手掌居然是深色的。夜幕下,火光橙明,他實在分辨不清那是什麼顏色。總之,不是手掌應該有的顏色。
“綠的綠的,別猜了,我告訴你,就是綠毛龜的那種綠。”小堂在原地蹦蹦跳跳,彷彿小孩子的惡作劇得逞了,得意地跟晴陽炫耀:“小師叔你看,又一個不聽我話的。讓他舔骨頭偏不舔,好咧,毒發了,沒有用了!哈哈哈,手綠了,一會兒臉也要綠了!”
果不其然,小堂說完大家又去看雪澄的臉了。而他則很配合地用沒中毒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想到臉有沒有變綠靠摸是無法知曉的。
知道天下人事千奇百怪,發生什麼都是有可能的。不過今夜以前凌鳶確實沒見過一個人,還是一個男人,隨身會揣著小銅鏡。也就巴掌大小,麻利從懷裡摸出來的。把凌鳶看呆了,心裡嘀咕著:“他懷裡不會還揣著一盒香粉吧?”
遺憾在她弄清楚之前,雪澄幾乎要瘋了。嚇瘋的!
“啊啊啊——”
淒厲的尖叫響徹夜空,雪澄捂著半邊變色的臉,整個人顯出一種歇斯底里的癲狂。
而小堂還開心地補他一刀:“不怕不怕,一會兒整張臉都綠了就沒這麼嚇人了。毒得慢慢走,畢竟你只用一隻手接了骨頭,若是兩隻手都碰過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啊?什麼毒?我不知道啊!師父傳給我的,告訴我說中過毒的人都死了。我用另一種與它互為解藥的毒/藥抹在骨頭兩端,無論你捏哪一頭都會中毒的,然後舔一下另一頭就能解毒。可你不舔嘛,怪我咯?!”
小堂兩手一攤,搖頭嘆息,當真委屈。
雪澄崩潰了。他無法想出任何一條合理的解釋來說服自己好端端的一個人面板會變色。當然,人的面板在某些情況下是可以呈現非正常色彩的。比如喝醉酒的時候,還比如受到驚嚇,或者刮痧甚至乾脆受傷了,紅白烏紫死人黃,獨獨不是綠色。綠色是異常的,何況還是全身變成綠色。綠毛龜的那種綠!
“我殺了你!”
這個看起來很驕傲的人在極端不利的情況下依然沒有選擇求饒,他張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