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上去還沒有被那兩個嚮導得逞的樣子。
元爵抬眸望去,自動忽視了兩個嚮導。
韓不昧看上去似乎比當初在他那兒更好。
雖然神情略有疲憊,可她的氣色很好,耳垂很白,唇瓣很紅。
不過身旁兩個嚮導就有些礙眼了。
就在雲陽想要提醒先生別再放資訊素了,再放下去,哪怕飛行器裡擺滿了阻隔器也要擋不住時——那邊三人的姿勢突然變了。
之前一直垂著頭,隱隱感覺在冒黑氣的顧雲竟然做了個讓白澄都沒來得及阻止的動作。
在韓不昧掏出鑰匙打算開門前,顧雲竟突然從後往前一把抱住了她,將她整個人緊緊的鎖在懷裡不肯放開。
說實話,有了上次顧雲突然靠近自己,結果差點被叔叔嬸嬸誤以為他們倆是在接吻的情況後,韓不昧其實是一直有在提防著他的。
然而,她和顧雲的反應速度差的還是有點大。
結果就是……沒避開。
顧雲抱著她,聲音哽咽:“我真的很討厭哨兵,周涼想要強迫我,而你也曾被元先生逼迫過,我們這麼相似,我們本來就該互相依靠的……”
韓不昧:……倒也沒那麼相似。
憑良心說,元先生比周少還是要好很多的。
飛行器裡的雲陽已經心如死灰了。
得,毀滅吧。
怎麼偏偏就讓元先生看見這一幕了!
“咔”的一聲脆響。
雲陽朝四周看去,元爵面無表情地盯著外面。
可飛行器由於受到失控資訊素和先生刻意釋放的精神力擠壓,已經開始出現裂痕了。
剛才那清脆的一聲就是飛行器的舷窗被崩裂的聲音。
那可是能承受數百噸壓力的防彈玻璃啊!就這麼輕描淡寫的碎了。
“先生,”雲陽開口提醒,“動靜太大,會讓韓小姐注意到這邊的。”
元爵目光森然一言不發,只是抬手拿出箱子裡早就備好的抑制劑,轉眼便沒了好幾瓶。
“不夠,拿針劑。”
雲陽趕緊遞過去。
抑制劑有口服型也有注射型。
口服無痛,但效果稍差,注射極痛,因為要直接打進腺體裡,但效果立竿見影。
元爵聲音低啞,唇角微微下壓,喉結快速地上下滾動,努力抑下翻湧而上的氣血。
院子門口,韓不昧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不是因為顧雲抱著,也不是因為他的眼淚滑進了自己的脖子裡。
她說不清楚,這算是一種奇怪的預感吧。
這種感覺還有些似曾相識。
到底是什麼時候有過這種被盯著卻又找不到注視來源的感覺呢?
相比較於她,身為嚮導的白澄就要警醒得多,即便他的腺體因為曾經的藥物摧殘有些受損。
但因為多年來的訓練,他對於哨兵的資訊素還是相當敏感。
除了那種被故意隱藏住的。
而現在,他所感受到的是一種略顯熟悉的恐懼。
白澄環顧四周,試圖找到一些不和諧的地方。
然後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對面酒店停靠點上的一架飛行器上。
這架飛行器是大眾款,算不上奢華,設計感甚至還比不上週圍其他幾架飛行器。
可它唯一與眾不同的就是用的玻璃太過特殊了。
白澄認得出來,那是一特殊的種軍用的防彈玻璃。
什麼級別的人才用得上這樣特殊處理的飛行器呢?更別提這玻璃上還做了極為昂貴的雙面處理。
即飛行器裡的人可以看到外面,但外面的人卻看不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