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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寶應該已聽說我在巴室**中,而主君既對此人感興趣,恐怕早已派人將各種訊息特意送到白溪村了。他應該明白就算大軍來到。恐怕也不會襲擾劫掠白溪村。至於此地千餘民眾,曾險遭城廓軍陣屠滅,他們不願意入城也是自然的。”
虎娃也沒想到,一別數年,今日卻隨著少務的大軍回到了飛虹城。嚴格的說起來,他與靈寶此刻的身份是敵我交戰雙方,不知白溪村的族人會怎樣看他?
跟隨大軍進入相室國這一路,虎娃其實什麼都沒做,他只是與少務同車而行,靜靜地看著世上發生的這些事。令他感慨的是。從白駒城穿過古雄城到達飛虹城的路途中,有不少民眾看見了這輛馬車,便遠遠地望道而拜,也不知拜的是他還是少務。
少務身為欲平定巴原的國君,這種場面就是他最想看到的;民眾們心中拜的是誰也許並不重要,因為他就坐在車上。
虎娃當年來到這裡時,只是一個行路的孩子,儘管後來被尊稱為小先生,但他也是真真切切行走在眾人之中的少年。可如今少務卻在有意成全甚至塑造虎娃的聲望。將他捧上了另一種意義上的神壇。
少務沒有縱兵劫掠、沒有屠戮村寨、沒有強攻飛虹城,他遣散相室國的守備軍陣、勸民眾回家割麥子,甚至沒有懲處在作戰中被俘的軍士。但少務對外宣揚自己的決定時,往往都說是聽從了小先生的勸告、不傷害沿途的民眾。
相室國的民眾原先並不清楚少務是什麼人。只知他是小先生的師兄、巴室國的國君。當大軍殺入國境時,當然人人恐懼。可是少務來了、城廓也被攻佔了,但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並沒有發生他們所擔憂的事情。
少務有意無意的讓人們相信。他們能夠在戰亂中繼續安居樂業,主要都是歸功於小先生。對於從未親眼見過虎娃、也未曾與虎娃打過交道的人而言,虎娃便成了傳說中的神話。而如今這個被神化的少年便坐在那輛馬車上、身邊是新的統治者少務。
其實虎娃從來就沒有那麼勸說過少務,不是他不想,而是沒必要。
少務很聰明而且很明智,他沒有將功勞和美名都歸於自己,這一點是很多國君都做不到的。但這對於少務而言亦無損失,他為自己樹立了一個從善如流的賢君形象。如果他並非賢明之君,怎會聽從小先生的仁德之勸、身邊又怎會有小先生這種高人追隨呢?
對於普通民眾而言,這樣的故事更可信,他們也更願意聽到。
其實虎娃的內心深處,非常不願意看到戰亂的發生。因為在虎娃很小的時候,山爺就曾講過他年輕時遠遊巴原的經歷,親眼見證了戰禍帶給世人的痛苦。但今天這場戰爭的緣起,虎娃是親身經歷的,也清楚其遲早難以避免。
少務歸國繼位,鄭股派人行刺,屠滅了那支商隊,大俊身亡、瀚雄重傷。以少務和鄭股的身份,這絕不可能僅是私仇,而是兩國之間的衝突。假如少務不追究這件事,恐怕連虎娃都不會答應。
少務算是很能隱忍了,等到一年之後才與鄭股挑明。任何一場衝突,誰都不能單方面決定其規模會有多大,就算不想導致大規模的戰爭,也必須做好國戰的準備。而只要少務大軍一動,相窮就會有所動作。
少務追究鄭股行刺的之事,本與相室國毫無關係,但他亦能料到相窮會做什麼。事實也是如此,相窮果然率大軍殺入了巴室國。就算少務任人宰割,戰事亦難以避免。
既然註定會發生,那麼能做的便是怎樣將戰禍帶來的傷害減輕到最小程度,其實少務已經儘量做到了最好。尤其是少務在攻克古雄城之時,虎娃想到了兩句形容——以無事取天下,不戰屈人之兵。
少務拿下古雄城最成功之處,並不在於兵不血刃,而在於城廓已併入巴室國、國君已成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