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存在而存在。對我而言,你來不來找我、有你或者沒你,其實都不會有什麼區別。”
仇遊不禁愣住了,他原以為自己的內心已足夠強大了,不料面前的若山,內心遠比他的想象更強大。這就像若山在北荒受萬民敬重,但他本人並不是刻意去追求、甚至一定需要這種敬重,只是所作所為自然導致的結果,而此刻他也不需要仇遊的原諒。
沒有點燈的後堂裡,亦悄然站著兩個人。玄源伸手指戳了虎娃一下道:“你聽聽山爺是怎麼說的!若是真的自信滿滿,認為自己可以面對,行事又何必鬼鬼祟祟?想當初,你就是鬼鬼祟祟摸進赤望丘的,差點連命都丟了!”
仇遊今天夜入城主府,其實比虎娃當**探赤望丘還要莽撞,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是犯了同樣的錯誤。虎娃苦笑道:“我的情況,和仇遊不同吧?但當初確實是做錯了,因經歷太過順利,所以行事難免輕率,終於栽了個大跟頭。”
玄源:“這就是成長的教訓,就算是你,也會犯錯啊。”
虎娃微笑道:“是的呀,我小時候還捱過山爺揍呢!而後來……我就是在翠真村中長大成人的。”最後這句話竟將玄源的臉說紅了,在黑暗中有些發燙。
廳中的仇遊顯然已被若山的態度激怒了,緩緩開口道:“是這樣的嗎?看來你還不是很清楚自己在和什麼人說話。你會向我求饒的、開口請求我的寬恕和原諒……”
說著話,仇遊雙臂微張,正欲施法制住若山,他不信若山被自己拿下之後還能保持現在這麼鎮定,嘴角甚至已露出了一絲嘲諷之意。可是這一瞬間,仇遊又本能地覺得不對勁,若山仍然在笑,而且笑容也變成了嘲笑。
神識中就聽見“嗖”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已從背後打來,難怪這位城主有恃無恐,看來早就布好了埋伏,但他仇遊又怎懼這區區埋伏……
飛來的是一個藤圈,仇遊本以為隨手就能將其擊飛並反制住偷襲者,不料卻沒能及時擋住。藤圈在空中展開,將他的身體罩住了,仇遊大喝一聲雙臂一分,也顧不上再想別的了,盡全力欲將這法寶的禁錮崩碎。
他雖在大喝,廳中卻沒有聽見任何聲音,那沛然暴發的法力亦莫名湮滅。只見若山輕輕一彈指導,引動了案前的兩盞燈光,連同廳中的其他十盞燈一齊發動,燈焰的光影陡然拉長交織為一座法陣,立時將他爆發的法力化解。
難怪若山會點亮這十二盞燈,原來是早就布好的一座法陣;而仇遊過於託大了,事先竟沒有察覺玄機。以仇遊之能,對付這法陣尚且困難,便再也無法阻擋那藤環,緊接著就覺全身一緊,剛剛張開的雙臂已被牢牢地捆回身體,神通法力也被封禁了。
若以比武過招比喻,此番鬥法交手僅用了兩招,沒有任何動靜傳出去,仇遊便被當場拿下,待回過神來不禁駭然欲絕。若山發動了燈光法陣並沒有直接出手,仇遊看不出他的修為深淺,但背後的那位偷襲者絕對是一位大成修士,捆住他的藤環亦是一件神器!
若山則看向仇遊身後道:“我不是一直勸你不要動手,讓他好好說話嗎?”
有一名女子繞過仇遊走了出來,徑直坐到了若山的身邊。若山的座位勉強能坐兩個人,他很自覺的往旁邊一讓,也就擠下了。仇遊這才看清楚,來者應該是城主夫人水婆婆,竟是一位容顏秀媚的女子,叫水婆婆也許不太合適。
水婆婆粉面含霜道:“這幾天要不是你攔著我,我早就動手了。他剛才的樣子太欠揍了,我實在沒忍住。……你為何要發動法陣,難道認為我出手搞不定,必須得讓你幫忙嗎?”
若山陪笑道:“當然不是,夫人您一出手,怎會拿不下他?只是這大半夜的�